第241章 狼兔:对大反派是什么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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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的房间里响起细碎的哭声,宛转悠扬。

    一场大雨下来,一切都带上了潮气。

    后半夜,卫生间的灯亮起。

    次日,鹤月是在大反派怀里醒来的,他赤着上身,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吊带裙,他们亲密地贴在一起,黑发与银发交错,看着有些乱。

    鹤月往他那边靠了靠,伏上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指腹随意地点了点那明显的指甲划痕。

    然后,发顶被按了按,后腰处也传来按揉的力道,指腹上明显的茧子透过单薄的布料,带起明显的痒意。

    “唔……”

    鹤月低低地嘤咛了一声,蹭了蹭他的胸膛,“大反派——”

    腰上的手臂收紧了些,她的脸蛋贴着他的胸膛起伏着。

    鹤月拿下发顶的手掌,有些无聊地把玩那骨节分明的手指,用自己柔软的指尖去挠他的掌心。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有明显的厚茧,不经意的一碾就能带起电流。

    鹤月想起昨晚止不住的泪珠,忍不住动了动腿,小腿搭上了他的。

    “昨晚……”

    她抬首,下巴抵在他的胸膛,看向男人慵懒的绿眸,小声问他,“为什么……没有……”

    琴酒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哑,“没有t,不安全。”

    鹤月讶异,“我记得有的,你还……”

    明明是有的,她昨天看到了。

    琴酒瞥了一眼垃圾桶的方向,语气淡定,“不合适。”

    鹤月:“……”

    茫然的兔兔反应了几秒才听懂他的意思,当即红了脸,不存在的兔耳朵悄悄拢起。

    “……哦。”

    鹤月将自己往他怀里拱了拱,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格外的安心。

    怪不得,昨天她的兔爪是真的辛苦了。

    然后,碰到了男人某个位置,直接愣住了。

    “你……”

    她可什么都没做啊,就不小心碰到了而已。

    琴酒递给她一个轻飘飘的目光,用不起波澜的语气淡定解释,“男性晨起的正常生理现象,没有老师教过你吗?”

    说着,他顿了顿,继续道,“你有过恋人,应该懂这些。”

    有一次他带她出去吃饭的时候,看到了她锁骨上的痕迹,明显她和她那个短命的恋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这种事她应该知道才对。

    “懂是懂啦,就是……”

    鹤月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有点惊讶。”

    毕竟他之前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副禁欲冷漠的样子。

    琴酒挑眉,粗糙的指腹按在她腰后,稍稍一个用力,就见傻兔整只兔都软下来,没骨头一样贴在他身上。

    有什么可惊讶的?

    她怕是不知道,无论是她羞红的脸,还是颤颤巍巍的带着钩子的声音,还是伏在他身上那样柔软细腻的躯体,每一样都足够让他心里的野兽叫嚣肆虐。

    鹤月鼓了鼓面颊,“那……怎么办?”

    琴酒的声音逐渐低沉,“看你想不想按时吃早餐。”

    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目光,鹤月恨不得连滚带爬离开他身上,却是被他的手臂紧紧锁住,只能无助地在他身上扑腾。

    然后,被重重抵住了。

    鹤月面色爆红,瞬间就安静下来,小声道,“我饿了,去吃早餐吧。”

    跟赤井秀一在一起的经验告诉她,绝不能在晨起的时候纵容兴致上来的男人,不然别说早餐了,可能连午餐能不能按时吃都是个问题。

    琴酒似乎哼笑了一声,倒也没有为难她的意思,“好。”

    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鹤月:“……”

    “我真的想吃早餐。”

    鹤月认真强调,试图打消他的想法。

    琴酒依旧气定神闲,“如果你努力的话。”

    然后,另一只手就毫不客气地剥开了她。

    快——

    自然是不可能的,昨晚他忍地有多辛苦,这傻兔是一点都不知道,就知道哭。

    果然是小废物吧,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欺负她,眼泪就已经掉个不停了。

    等鹤月吃上热乎的早餐时已经过了正常早餐的点了,饥肠辘辘的兔兔多吃了一个三明治和一个煎蛋。

    吃完有些迟的早餐,两人各做各的事,鹤月准备自己的答辩稿,琴酒处理组织的事。

    这一天过得格外地平静,一直到晚上洗漱后,鹤月照例窝到沙发上看动画片,琴酒打完电话从阳台回来,坐到了她身侧。

    两人不经意对上视线,一切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动画片里的十二芭蕾公主正随着音乐起舞,鹤月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和大反派的关系是不正常的,从一开始就是。

    只是他们都默契地不去提及,直到昨晚,他吻上她的那一刻。

    大反派对于自己来说,是什么呢?

    他永远神秘,永远从容,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过什么情绪上的波动,像冰封的深渊,又像一头来自丛林最深处的野兽。

    他没有告知他的名字,也没有明说他的身份,甚至与她相处时从来都是避着外人的。

    鹤月能猜到他应该来自某个极道组织,她不止一次闻到过他身上的硝烟味,他受伤也没有避开过她,带她去训练场也从来没有遮住她的双眼。

    大反派有的时候真的很矛盾。

    他总是将自己的一切遮掩地严严实实,姓名,职业,身份,一概不提。

    但他又从未在她面前掩饰过自己的不同,他随身携带的枪,身上深刻的伤口,熟门熟路的神秘训练场路线。

    这些他从来没有对她遮掩过,让她清楚地看到他与她的不同。

    他是坏人吗?

    鹤月说不出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是好人吗?

    鹤月也说不出来。

    她只知道,他会在她柔弱的时候严厉地教导她、为她准备一重又一重保障,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保护她,在她遇到困境时耐心地听她哭诉,在她难过的时候沉默地陪伴她,在她过于忙碌紧绷的时候带她出去散心,在她想念他的时候赶回来见她——

    就好像,只要她需要,他就会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鹤月扪心自问:你对大反派是什么感觉呢?

    她抬手,柔软的指尖落在男人的眼尾。

    不出所料,这个表情冷漠的男人并没有避开。

    鹤月定定地注视着他,看着那双绿眸中的小小的自己。

    大反派——大反派——

    自己对他,是喜欢吗?

    还是,仅仅是贪恋他给的安全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