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失踪

别去明知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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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业论文?!”

    观今千度后才明白这四个字代表了什么,再去原身的云盘里找到选题。

    看着原身写了一大半的《试论20世纪茉莉国历史撰述与国家认同》,观今表示很—_,—。

    她决定重新开个选题。

    于是她给黄希文回了消息:[收到!谢谢学习委员提醒。]

    观今一开始乍看到备注,在原身的记忆里转了一圈才想起这人是谁。

    她行动能力很强,中午1点定好选题,她搜好论文的格式,就开始动笔了。

    观今这一动手,写到凌晨,她丝毫都没觉得饿。

    “难道写作业还能止饿?”

    观今后知后觉地摸着软绵绵的肚子疑惑道,这肚子往常可是个无底洞啊。

    等她站起身才发现浑身都是力量,她不由内视神府。

    之前破碎的神魂,现在还差不到两层就完全恢复了。

    “赵大姐真是好人啊。”

    观今靠在躺椅上,浏览着自家超话里的热闹,心里真心地感激着赵素素。

    到这个时间点,今遇已经吸粉两百万,粉丝总量接近2300万。

    这波人气带来的能量十分可观,快比得上收服怨诡带来的功德了。

    观今自省道:功德在于人为,在于修心。

    切记不能为吸引人气做违背本心的事情。

    观今今晚并没有回住处,她在店里好好将这批信仰之力吸收了,等早上大强过来敲门说访客已到,观今仍在打坐入定。

    观今换了衣服才下了楼。

    楼下待客厅。

    俊朗儒雅的男子坐在沙发上,眼睛出神地看着观今晾晒在木架上的半成品瓷器。

    那是只肥硕的松鼠半躺在地小口啃着松果的样式。

    他听到有脚步声慢慢走近,才回过神看向来人。

    观今走入待客厅,看到她的访客是位30多岁书香气很浓的男士。

    “你好,孟老板,我是冉云起。”

    冉云起站起来,主动伸手和观今握手。

    观今礼貌地回握:“不用这么客气,请坐。”

    大强给观今端了一壶温度适中的甜豆浆。

    观今也没见外,当着冉云起就吃起早餐来。

    冉云起也耳闻今遇招黑硬刚之事,知道今遇的老板是个小姑娘。

    现在见到观今本人了,他见观今眼神清亮,浑身一股清凌凌的正气,比同龄大部分人看着大气。

    冉云起收回思绪,倒也没再客套什么,开门见山说道:“这次抽奖资格是我未婚妻的,她身体原因没能亲自前来。”

    他双手放在双膝上,摩挲着膝盖上的面料,好像在组织语言。

    观今也没催他,静静地吃着刚出油锅的麻球。

    “我想请您帮我找一个人。”

    冉云起抬起眼,语气平缓:“一个失踪9年的人,这些年我一直没放弃寻找她,各种方式去找她,但现在仍然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以,现在到您这里碰碰运气。”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才接着道:“那人是我的前未婚妻。”

    观今吃完早餐后在喝白茶了,闻言掏出手机收款码:“请支付卦金。”

    冉云起一愣,哑然失笑,支付完费用后,等着观今接下来的流程。

    “我需要这人的生辰八字还有贴身用品。”观今看钱已到账,表示可以开工了。

    冉云起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三样东西一一摆在茶几上。

    一张写了丁溪生辰八字的白纸。

    一张丁溪的照片。

    还有一个绣样已经掉色脱线的桃形香囊。

    观今拿起白纸,在心里细细算着丁溪的去向。

    冉云起则希冀地看着观今。

    “照片不用看了,人已经死了。”

    观今算了三遍,她放下白纸,说得笃定。

    冉云起眼里的星星黯淡下去,他往观今那边把那香囊一推:

    “之间我也找过玄师算过,都说丁溪已经身死。但死要见尸,我定要把她带回丁家坟地。”

    观今拿起这破旧的香囊,从里面掏出一缕黑发。

    “这是丁溪的头发?”观今从这缕头发里抽出三根,轻轻地扭在一起。

    “是的,那会看电视剧,我俩学着主人公结发定情,这头发就保留了下来。”

    冉云起看着那个原本是朱红色的芙蓉花香囊,现在已经脱色成珊瑚红了,眼底有一丝淡淡的怀念。

    他开口将他与丁溪之间的事娓娓道来:

    “从父辈起,冉家和丁家就是八拜之交的情谊,两家人都住在同一个院里,所以我和丁溪是青梅竹马,我俩的婚事在父辈眼里就是水到渠成之事。”

    “即便后来冉家家道中落,丁家都没有任何嫌弃,丁溪仍然待我如初。”

    冉云起拿起丁溪的照片,手指轻抚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子。

    “9年前,我还在读研究生,经常跟着导师出差。丁溪是地质学专业,毕业后也经常进山做勘察。”

    “那年7月中旬,我还在春城跟着导师出差,接到丁家大哥给我打电话,称丁溪3天前就来找我了,这几天丁溪没有和他有任何联系,还调侃我是不是小俩口蜜里调油忘记给大舅哥报行踪了。”

    冉云起说到这里,他脸上浮现痛苦之色,他紧闭双眼,紧紧地咬着腮帮子道:

    “但是我根本不知道丁溪要过来找我。丁溪最后一条短信还是2天前发我的,说她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因为她出差的地方经常没有信号,所以我也习惯她短时间失联。”

    冉云起捏着照片的手,手背青筋鼓起,他发现自己又不小心把照片一角捏皱了,他赶紧把照片放在茶几上,小心翼翼地展平那处褶皱。

    “从此,丁溪就从这世界上消失了。”

    冉云起侧脸看向前厅的大榕树,语气越来越低落:“丁溪失踪,丁家和冉家绝交了。这些年他们也一直在找丁溪,也是任何消息都没有。”

    “丁溪,就像凭空蒸发了。”

    观今从茶几上拈起丁溪的照片。

    丁溪是个瓜子脸长发女子,柳梢眉单眼皮。

    照片里的她身穿橙色冲锋衣背着褐色的登山包,站在一处葱郁的野猕猴桃树旁,用地质锤去够枝条。

    拍照的人显然是喊了她,等丁溪回眸抓拍的。

    丁溪此刻意外发现野生猕猴桃树,她转头看向拍照的人,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右侧唇畔还有个梨涡。

    “她鼻子长得特别好,不是早夭的面相。”

    观今放下照片,左手食指和拇指把之前扭在一起的发丝轻轻一捻。

    那三根发丝化作灰烬飘散下来。

    在冉云起看不到的次元里,发丝化为灰色的因果线从观今手上蜿蜒而去。

    曹子栀在工作间里抬起头,冷眸也跟着观今的灵力往因果线的前方探去。

    冉云起把照片和香囊收好,静静等着观今的卜算结果。

    良久,观今轻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冉先生,你是先听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