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淤泥有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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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的差距越来越远了。

    不,一直都没有近过。

    “还有人欺负你吗,望生哥?” 白渝澜一眨不眨的盯着石望生的脸,省得他不说实话。

    “有的话,渝澜打算怎么做?” 石望生回望。

    怎么做?他会亲自去那家一趟,把对方先吓破胆。

    他不但后台杠杠的,他自身在村里也是拿的出手的。

    然后再引经据典的给对方洗洗脑,最后再恐吓一番,让他歇了欺负人的心思。

    或者也可以……

    见白渝澜真的开始想怎么做,石望生好笑的说:“放心,没人会欺负我了。”

    谁都会生病,所以不但不敢欺负他,还会捧着他。

    好啊,望生哥也会逗趣了。

    石望生见白渝澜的鞋履已经沾染不少泥土,就让他站好,自己去找棍。

    “望生哥我自己来吧。” 白渝澜知道石望生拿棍是要做什么,就伸手让石望生把棍给他。

    “你扶着我别动。” 石望生说完就蹲下来想抬起白渝澜的脚。

    “呃,望生哥我自己来吧。” 白渝澜可没那么厚脸皮让别人给他刮鞋底的泥。

    “怎么?渝澜是和哥哥见外了?” 石望生定定的看着白渝澜。

    石望生没有生气,也没有皱眉,平平淡淡的表情,平平淡淡的话。

    但就不知道怎么滴,白渝澜被石望生看的整个人都怂了。

    乖乖的扶着石望生的肩,抬起脚。

    看着石望生细细的给他刮着泥土,白渝澜不自在的左看右看,就怕被人发现了。

    万一别人说他“矫揉造作”咋办。。

    石望生给白渝澜刮完鞋底又给自己刮了刮,然后两人原路返回。

    “以后去了府城记得来封信。” 石望生若无其事的拉着白渝澜的手说。

    “这是自然,忘了谁也不会忘了望生哥的。” 他们可是笔友。

    “望生哥想过以后吗?” 白渝澜想让石望生对心仪的姑娘勇敢说出爱。

    以后?他想了很多,只是……

    “好好学医,济世救人。” 石望生半天憋出来两句话。

    “你哪?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石望生想多了解一些,毕竟以后应该见不了了。

    “当个小官,娶个娘子,生俩孩子。” 白渝澜想了想又说:“还是别生孩子了。”

    “为什么?” 石望生语气闷闷的问。

    为什么?因为他想起他娘生他的时候差点没命。

    “渝澜想当官?” 不等白渝澜回答,石望生又问。

    “应该是想的吧,不然成天苦哈哈的做学问是为了什么呢。” 这就是他的路,被系统定的路,只不过他不反感而已。

    “那哥哥祝你称心如意。” 石望生又拍了拍白渝澜的手。

    “这事还没对别人说过,望生哥可别说漏嘴了。” 不然以后考不上了该多丢人。

    “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石望生心情愉悦了。

    到了门前的石路,石望生又给俩人刮了刮鞋底的泥。

    然后石望生让白渝澜进去,他回家去了。

    见石望生走远,白渝澜喊来起赋,让起赋给他拿双鞋换。

    这只鞋就放马车旁的地上,打算以后出去了再穿。

    总不能天天洗鞋,估计晒都晒不干。

    进了屋见白老太在坐着喝水,“奶,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还是这白开水好喝。” 白老太又喝了一杯水。

    “奶喜欢的话,以后都让喜妹上热水。” 白渝澜也倒了一杯。

    茶喝多了也不是很好。

    白老太笑了应下。

    “他们人呢?” 白渝澜刚刚一个人都没见到。

    “去西边的耳房了。”

    耳房?

    白渝澜好奇的来到耳房。

    还真都在。

    “你们在看什么?” 白渝澜伸个脖子往人群里看去。

    “渝澜兄?”

    “看,望生哥猎的貂。” 董兴宇说着移开身。

    白渝澜还以为是活的,忙扒拉着往里挤。

    结果是几张貂皮。

    “这个我知道啊,望生哥给我说过的。” 石望生在信里还给他说,要给他做身披风。

    “望生哥还是最疼渝澜,我们是比不上了。” 田单装着一脸受伤。

    “那是,渝澜哥可是望生哥的第一个朋友。” 古齐铭说。

    白渝澜没和他们一起说话,而且慢慢的打量着这个耳房。

    这个耳房是用来放打猎用的东西的,如弓箭,绳索,捕夹子,剪刀,锄头,麻袋,网兜等等。

    还有些猎来的皮毛。

    白渝澜又来到东耳房,里面放的都是晒东西的架子,每个架子上都有几个竹排筐。

    墙上是一排排带门的柜子,放的有晒干的药材。

    白渝澜想这个宅院是石望生建来当医馆的。

    ***

    今天趁着没有阳光,路上的泥土冻的坚硬,几个人驾着马车去镇上看望钟不祥。

    石望生带着白渝澜,白渝漆和田单。

    楠竹带着董兴宇和古齐铭。

    “就是这了。” 石望生在一家宅子门前停了车。

    几人还没有敲门门就被打开了。

    “几位公子来了?我家老爷等很久了。” 见来人是他们,阿成面上一喜。

    老爷和少爷天天问他们有没有来,有没有来,念叨的他都以为他是不是打盹了。

    “成叔,是我们来晚了。” 古齐铭不好意思。

    “没有没有,外面冷你们快进来。”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等的头发都白了。” 赵旗云委委屈屈。

    天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旗云兄这是怎么了?” 董兴宇指着赵旗云大大的黑眼圈问。

    “来这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我都瘦了。” 赵旗云摸了摸肚子。

    “师父伤的很重吗?” 白渝澜和田单一惊。

    “没有没有,我是因为适应不了这个环境。” 赵旗云忙解释。

    几人更迷糊了,这离县城也没多远啊,不至于水土不服吧。

    “唉!我们来的时候没带厨娘,天天吃的干粮。偶尔会出去买着吃,只是我们带的银钱不是很多。”

    他们来的都是大老爷们,没人会做饭,吃的还一个比一个多。

    唉!

    董兴宇拍了拍赵旗云的肩,给他无声的安慰。

    “外公如何了?我们来看看他老人家。” 白渝漆说。

    “别担心,除了不能下地,能吃能喝能睡。” 赵旗云带着他们去看钟不祥。

    赵旗云没骗人,因为他们一进屋,就看见那个老头正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哈哈哈,你们来啦。” 钟不祥看着几个小子大老远的跑来看望他,心里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