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每一次的相见可都是缘分呀!

淤泥有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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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的。” 白渝澜觉得石望生真的把他当孩子看了。

    五人集合后说好出发那天来送别就互相离开了。

    “哥,你刚刚为什么不说?” 石越生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路。

    “说什么?” 石望生心不在焉。

    “如果我不说让渝澜多写些信回来,你是不是也不打算开口?” 石越生也很纠结。

    “他会写的。” 为了学塾的事也会写。

    “难道你不想多知道些渝澜身边的事吗?”

    “为什么要知道那么多?只要他过的好就行了。” 石望生停下脚步看向石越生。

    石越生被他哥盯得心里发怵,抬脚就要往前走,却被石望生拉住了肩膀。

    “我和渝澜只是朋友,你想太多了。” 石望生手掌压在石越生肩上,看着他的的眼睛说。

    石越生想,若是他真的想太多了就好了。

    “哥,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 石越生垂眸看向地面。

    “你确实想多了,回去好好休息。” 石望生突然就往前走去,他心里实在惊慌恐惧。

    “哥,我想和你谈谈。” 石越生对着石望生落荒而逃的背影喊。

    石望生停住了,他想问清楚,又不敢把心底的事表露分毫。

    ***

    “你知道了?” 石望生看着漂浮在溪面上快消融的一块块冰。

    “以前是不敢确认,现在确认了。” 石越生看着他哥的背影。

    “很明显吗?” 石望生蹲下来抱着头,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的心思。

    “不显。” 石越生来到石望生身边看着他。

    “那就好。” 石望生松了一口气。

    “哥,你该成亲了。” 成亲后应该就好了吧。

    “何必害了别人!你放心,以后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所以怕什么呢?

    “哥有分寸就好,为了他,哥也不能越举。”

    石望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只能把心思深深地埋在心底。

    他何尝不知道这种心思对他是一种亵渎,可是他真的很努力的压制了。

    他也怕他知道后,用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他,更怕他从此消失在他的世界。

    就这样就好,他们是朋友,是兄弟,以后也是伙伴。

    时不时的还能知道他的一些事,就这样就很好了,不是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石望生看着这个长大的弟弟。

    “那天你给渝澜刮鞋泥我看见了,还有你屋里的那些东西,那次渝澜来家里我才开始察觉,过后好几次都看见你对着渝澜的那幅画发呆,就有些猜到了。”

    “爹娘知道吗?”

    “不知道,爹娘知道的话哥怕是要受苦。” 龙阳之好,世俗难容。

    “那就好。” 以后他必须更加注意了,不能再被第三个人知道。

    “你就当不知道吧,我们都是朋友而已。” 石望生看着石越生。

    “嗯,朋友。”

    是的,只是朋友。

    也只能是朋友!

    ***

    “望生呢?” 白皓月见石家只来了三人,其中没有石望生。

    “望生天刚亮就出去了,好像是有个匠人找他有事。” 石爹回。

    “那真是很苦了,学塾的事你们多费心。” 白皓月对石爹说。

    “越生哥可要好好研读经书批注,希望我们秋闱能相见。” 董兴宇想起他送的那两本书。

    “我会努力争取和大家相见的。” 若有了大家的帮助还考不上秀才,那他得多笨。

    “好可惜啊,没能见一下望生哥。” 赵旗云觉得人就是这样,不定哪一眼就是离别了。

    有的一离别就是几年,十几年,半辈子,还有的就是一辈子。

    每一次的相见可都是缘分呀!

    “你俩可真会偷懒,我说怎么半天不见你们回去。” 田单掂着一大篮子小食。

    “遇见越生哥就说了一句话,可不是半天。” 董兴宇对田单延长时间表示抗议。

    “还有吗?我去帮你们拿些。” 石越生说着就往院里去。

    “还有一大推。” 白渝漆又抱着一篮子吃食。

    昨天村民送来的各种油炸小食,让路上吃。

    把东西都收拾好,白家就在里正和村民门的欢送下离开了。

    白老太掀起车窗帘看着路上后腿的风景,这次离开怕就是永远了。

    她一辈子都飘飘荡荡,东走西停,像是个没家的孩子。

    不对

    她有家,因为她有儿子,有孙女孙子。

    因她而起的家,不少。

    白渝澜看着这个因行人而有无数个脚坑的路,想着回去了多寄些钱回来。

    要想富先修路

    把路都搞好,以后学塾运输东西,学子往返也好走些。

    “渝澜兄要不要吃?可好吃了。” 田单拿出一条炸过的鱼。

    “你喂我?” 白渝澜看着被绳和甩棍占据的手。

    “鱼刺容易卡着,你吃鸡肉块吧。” 说完田单在篮子里捏了一块鸡肉递过去。

    白渝澜看着嘴边的鸡肉,张嘴含在了嘴里。

    “回去后,你们就要去府城了吗?” 田单吃着鱼块问。

    “可能过完十五吧。” 白渝澜咽下鸡肉,吐出鸡骨头。

    呃,有些不文明。在田单再次投喂的时候摇头拒绝了。

    “其实你们也可以搬去府城的,你是知道的府城人流比县城多。” 白渝澜想了想说。

    “我爹可能不同意,他不喜欢奔波。” 田单也不吃了。

    一个人吃没意思。

    “为啥?”

    “应该和我家里人有关。” 田单想了想说。

    “……” 单兄家里人不是都没了吗?

    “我爹以前出去行军,我爷爷和奶奶在家被逃灾的灾民给杀了,我娘和我那天在在外公家躲过了一劫。” 田单好像在说着别人的事,言语间有刻意的轻松。

    白渝澜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节哀? 还是说都过去了?

    在苦难面前,言语显得太过苍白无用。

    田单说完也抱着膝盖沉默不语,他想起了他娘。

    他娘是因为生病没的,那时候有口吃的有口喝的,他娘舍不得吃都留给他了。

    他那时候不知事,他娘是她吃过了他就信,还因为他娘偷吃好东西哭过。

    只是后来上了学知了事,他才慢慢的知道母爱的伟大。

    才知道他娘当初宁愿自己饿着也要先让他吃饱。

    他其实可以不用吃饱的,比起吃饱,他更想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