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破罐子破摔

淤泥有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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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秦刺只是他的属下,这种称呼在他这里就是冒犯,他若是计较的人,秦刺与这个小衙差都落不了好。

    只是,富饶对这些不是很懂,反正地位高的,他们都统称大人。

    “往后不可称没有官品的人为大人,切记。” 白渝澜严肃的纠正了肖嘟嘟的称呼,这种错可大可小,还是改过来为好。

    “是,是,小的,小的,不知道。” 肖嘟嘟吓白了脸。

    “不知者无罪。我一会过去。” 白渝澜说完就进屋了。

    他早就对那县令与衙差沦落为匪的群众感兴趣了,也不知道那县令还在不在。

    曹肆与杨午亦默默的呼了一口气,这种冷酷无情的冰刑可算是结束了。

    众人在东花厅梳洗一番,便起身前往大牢,石望生没有跟去,而是回了居所,他终不是官场的人,还是不要太越界的好。

    只是,有时候,多了解一些事是会有新发现的。

    白渝澜到前院的时候,秦刺他们正在院里整修,囚车是空的没见到人。

    “大人,人被飞手送牢房去了,共五人。” 秦刺拍了拍帽子,迎上刚出仪门的白渝澜众人。

    “你们搜捕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空无会司?” 白渝澜带着众人往牢房走去。

    “空无会司?没见到。” 秦刺想着这天气,空无应该是会老老实实的在家待着吧。

    “哦。” 白渝澜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只能看肖家河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大人,这中间有一人竟然是那县令的孙子。” 秦刺觉得这些人是逃命中慌不择路,误入的连绝山。

    “孙子?” 白渝澜意外了,这还捕了个大鱼?

    “听他们交代的是如此。” 秦刺说完,就见飞手与绵阳嘀哩咕噜的从牢里出来,白渝澜便让飞手留下,让秦刺与绵阳下去休息。

    那边史房安排的史记也到了,白渝澜便领着众人往里走。

    “不是说有一支的人?” 白渝澜当初还以为起码有个二十来人呢。

    “当时因反抗不得已杀了几人,抓的也有十来人,只是有的人受伤严重没熬过来,一路倒腾如今只剩五人了。” 飞手解释。

    他们甚至把尸体也带回来了。

    “无碍,五人就够了,更何况还有个小头头。”

    “他们中有一人真是那县令的亲孙子?” 项见还真的想看看自断前程县令的后人长啥样。

    “想来是的,抓捕过程中,对方都在保他。” 飞手也不敢百分百确定。

    “听着这个县令也是曹姓,那真是让人不愉快。” 曹肆只觉得今天晦气,先是被冷脸如今又被挂姓。

    “咯咯咯,姓啥也不是人能控制的,曹兄不要放在心上。” 项见拍了拍曹肆的肩。

    这世上犯人与官员同姓的多了去了,真的不用往自己身上联想。

    “我记得那县令叫曹柳源?” 白渝澜问后面的杨午亦。

    “是的,是叫曹柳源。” 杨午亦对这个历史上不作为的县令,真的是印象深刻。

    牢头见他们来了,没有如往常嬉皮笑脸的打招呼,而是直接领着他们到了关押曹彪的最里间。

    白渝澜以为县令的孙子应该是少年,与他们年纪相仿的,结果是与他爹年纪相仿的人。

    曹彪自己一人一间,由于狱中许久未曾关押过犯人,就显得牢房很干净整洁,连地上的草秸都蓬松柔软,没有霉味没有鼠虫。

    最脏的就是曹彪与他的那身衣服了。

    白渝澜他们打量曹彪的时候,曹彪也在打量他们。

    “不得放肆。” 新牢役见曹彪明目张胆的扫视几人,一鞭子甩在牢门上,呵斥道。

    曹彪啥也没说,默默的收回视线睡在了草秸上。

    杨午亦让牢头打开门,几人进去后,有人送来俩凳子,白渝澜坐下后,项见也坐了。

    “你叫什么名字?” 白渝澜见他一动不动,还真感觉他会睡着,便开口打破了沉默。

    也许是真睡着了,曹彪一点反应也没有。

    项见一撇嘴,看了一眼牢役。牢役很上道,抽了曹彪一鞭子,劣声大问:“大人问你话。”

    曹彪被一鞭子抽醒了吧,慢吞吞的挪了挪身子,拢了拢衣服,掖了掖身下的草秸,寻了个舒适的体位又睡了。

    牢役没见过这么拽的人,又想给一鞭子教他怎样做好一个囚犯,被白渝澜制止了。

    这天气,他本就有伤,再给打的扛不住不好。他不想顶一个喜用刑的名头。

    “曹彪,你不想知道你爹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白渝澜从空间拿了个柿子饼啃,慢悠悠的问。

    被柿子味吸引的众人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并转移视线。

    “那你不想知道我会把你怎么样吗?” 白渝澜见他连自己爹都不顾了,饶有兴味的又说。

    “作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你还能私自砍人不成?” 曹彪看了眼后面的记录员,无所谓的说。

    “怎么不能?砍了你再往山里一扔,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项见被他的拽样气到了。

    “记录也是可以毁的。” 曹肆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补充道。

    曹彪吓到没有没人知道,记录员是吓得不知是该记还是该识趣了。

    “记你的,出息。” 白渝澜上次就看这记录员不爽了,这胆子还来做什么记录员。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这就记这就记。” 记录员吓得跪趴在地上写了起来。

    “要打要杀随便,我还能活着走出去是咋滴。” 曹彪把任性任性到底,破罐子破摔。

    反正被发现后他就做好见不到太阳的准备了,更何况,皇上不容他们活,跑哪去也活不了。

    与其过着偷鸡摸狗,沿路乞讨,见不了光一样的活着,不如一了百了,死个痛快。

    “哎~。” 本来对这个曾经县令如今匪的家族有些兴趣,但是这么不配合,白渝澜也深感乏味。

    不愿意给别人讲自家故事这点很好理解,他也尊重他的选择。只是………

    “你说,我若是亲自派人把你送去万柏任那,他还会放你一条生路吗?” 白渝澜慢斯条理的咽下嘴里的柿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