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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约定时间,剩下的同事陆续来这里,因为知道这次有新总裁在场,一个比一个拘束。
他们本想趁着这会儿空隙,互相哀嚎和打气,没想到一推开门,贺景延已经在了。
他旁边有个漂亮的男生,断然就是新来的助理,明明屋内空调没有很热,那人耳尖却有些泛红。
一群人没敢细看,杵在门口磨磨蹭蹭。
“没有迟到,你们坐。”沈光意有些疲倦地说。
坐在投屏前面的老泰有些古怪,整个人很不自在地掰着手指。
实习生讨好道“师父,要喝水么”
刚才就是矿泉水扯出了事情,纪弥听到这话题被无意提起,暗落落地瞥了眼贺景延。
对方毫无惹事的自觉,漫不经心地转着钢笔。
“我不渴。”老泰同样在观察贺景延的脸色,局促地说,“既然人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下午的议题以三组为重,他们主要探索强化学习作用于游戏算法。
研究最终要应用到实际场景,纪弥找了适合试水的开发组,询问年底是否能在垂直领域上落地。
他设的排期并非随意划分,种种安排结合了项目的版本进度,还讲到某几处迭代可以用新的研究成果做优化。
面对一众高管投来的目光,不紧张是不可能的,纪弥稳着声线陈述完,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贺景延适时接住话茬“在大版本前有好几个外放节点,可以尽早做推动。”
这场会议贺景延可来可不来,纪弥当时问起他的意思时,还以为他会推掉。
可贺景延很快就答应了,以总裁的繁忙程度这么专程跑一趟,纪弥一度觉得对方是不放心他独自对接重要需求。
彼此的信任度还没那么高确实是一方面,大家还有所察觉,贺景延在给纪弥撑腰。
有些话谁来说、怎么说,效果非常不一样,有老板附议,所有人的态度都是全力配合。
不少同事之前怀疑新助理与团队的磨合程度,猜测很快会更换人选,看人下菜碟这种事哪儿都有,他们对这个助理没有那么重视。
如今贺景延的态度显而易见,大家都要多几分心思,除此之外吃惊着dey原来是个护短的人。
“有人说你为下属重拳出击,真的么我不信”she抓狂。
他几乎落泪“我特么上次被艺设那帮原画师喷得狗血淋头,没见你过来救人啊”
贺景延打发道“美术生太猛了,我去了也只能挨两句骂。”
“老泰难道很好搞么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他的作派,专挑这会儿肃清风气”she喋喋不休。
贺景延被他烦得受不了,从办公室出去透口风,见纪弥在看ytorch的模型搭建,捣乱似的轻轻吹了声口哨。
纪弥学习得入迷,八成也不想理他,装作没有听到。
“晚饭时间到了,有人排食堂么”贺景延故意在他旁边溜达。
这次依旧没被回应,他再拖腔拿调“谁的菜啊这么高冷”
话音刚落,眼前的“白菜”终于听觉上线,闷闷地瞪过来一眼。
“你还提这个”纪弥羞恼道,“那时候沈光意看过来的眼神,好像快要替我报警了”
贺景延说“撬墙角的又不是没有,我率先警告,勿谓言之不预也。”
纪弥眼珠子一转“我的转正答辩你要不要也发个言”
贺景延调侃“那我求求hr,好不容易把新人养熟,怎么能把他撅了当总办是校招培训基地么。”
纪弥这时候积极起来“今天菜单有水饺,我请老板吃一盘。”
被冷落的she跳出来抗议“你们就抛下我走了”
“不敢打扰你和女朋友沟通感情。”贺景延道。
she跟在他身后,阴恻恻地问“谁打扰谁啊”
贺景延非常坦荡“你每天都这个点去缠缠绵绵,我只是习惯了不想当电灯泡。”
纪弥一边摁电梯,一边问“she,你住在哪里我想参考下。”
she知道他打算换房,啰嗦地聊了一大堆。
他再说“有点贵,不过没dey住的贵,这人睡大复式呢。”
纪弥新奇地“噢”了声,道“是租的吗”
she摇摇头,解释贺景延那套房位于热门楼盘,价格一度上过新闻,是砸了重金直接购置的资产。
“noah试图去dey那边打地铺,说哪怕是蹭一间阁楼都比外面睡得香。”他笑道。
“你猜dey怎么回的”
纪弥扭头看了眼贺景延“让你们去做客”
she拍了下贺景延的胳膊“他说恕不接待野男人。”
纪弥“。”
贺景延懒散道“你们是没见过noah家,和野生动物园差不多。”
听到他冷冷淡淡的嘲讽,纪弥想到了自己的租房,抿起嘴角没有多吱声。
原先他的卧室很整洁,只是最近太忙了,周末也没睡几小时,更别说做家务。
外套脱下来了就到处堆,快递包装也不及时扔,场面可谓一片狼藉。
“小弥小弥”she喊他,“你愣什么呢”
纪弥回过神来,找借口“数着再熬多久能出门玩。”
贺景延道“正好还有五天,和其他部门一起走。”
“到时候出行也会在一起吗”纪弥问。
贺景延道“没,只是飞机订了同一班。”
回答完,他见纪弥吃着水饺,刚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来迟的noah转移注意力。
noah端着餐盘坐下“你怎么又瞧你助理呢”
“怕人跑了吧,毕竟跑过一个,有危机感也正常。”she道。
纪弥哼声总结“珍稀品种,烦请保护。”
贺景延很无语,解释“他筷子一根长一根短,我看看怎么了”
纪弥不小心拿了长度不一的筷子,夹饺子的时候才发现。
他勉强保持镇定地嘴硬“我在锻炼自己的掌控感。”
贺景延短促地笑了声,随即视线往下移,发现纪弥的手指纤长匀称。
和i有点像他不禁多留意了下。
可惜i那张头像光线昏暗,画面糊得仿佛打上了马赛克。
至于后续发过来的照片,有一张是用手比了个“9”,因为镜头角度问题也没什么参考性。
你怎么又在看
看完脸又看手,他是你同事不是你老婆好吗也不是需要被审视的犯人
微信上收到noah私下发来的两条消息,贺景延澄清不是你恶意揣度的那样。
noah我恶意你最开始抱怨的什么来着怪我干嘛给你找了这么个助理。
贺景延这也是合理质疑。
noah现在你乐在其中了是吧
贺景延飞快辩驳我没有。
我和方溪云、she也经常有沟通,你怎么不挑刺
由此对面太过义正词严,noah被问得开始反省,向人道歉自己发散太多。
他们吃完饭就回去纷纷开工,这阵子大家忙得兵荒马乱,为了挤出旅游时间,很多事情必须提前处理。
有次,纪弥作势要下班,往办公室扫去一眼,还发现贺景延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头一回见到贺景延这样放松,壮着胆子凑近打量。
贺景延的眉目很英俊,容易给人冷冽又傲慢的观感,睡着时收起了那股张扬劲,多出了几分柔和。
钢笔拆开了盖子,不知道贺景延怎么搞的,笔尖戳到过面颊,留下一道很短的黑色印记。
纪弥想把他难得的样子拍下来,但是耳边忽然有定时闹钟响起。
贺景延颤颤眼睫,转眼从浅睡里被迫惊醒,再察觉到有人在身边。
有那么一瞬间,纪弥隐约地感觉到,贺景延的身体很紧绷,那是一种独属领域被突然侵入的排斥。
只是他还没细看,贺景延发现是他,散漫地靠到了椅背上。
“有事”他嗓音略微沙哑,喝了口咖啡。
纪弥弯起眼睫“你脸上有东西。”
被一双清澈眼睛这么盯着,贺景延有些别扭摸了下鼻尖。
然而纪弥会错了意“不是在鼻子上dey,你好像还有单个酒窝。”
往常贺景延的表情很淡,即便是笑,也非常克制。
加上纪弥之前对贺景延有些怯,总是敬而远之,更不敢凑近了观察对方相貌,都没发现这人原来有个很浅的酒窝。
“是么”贺景延貌似睡迷糊了,自己都不知道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
纪弥拿起那支钢笔,试探般缓慢伸过去,很轻地用末端戳了戳那处痕迹。
“在这里。”他小声道,“诶,我看到了你真的有酒窝。”
被这么一讲,贺景延才意识到自己在笑,妄图压下嘴角却没能成功。
随即他别开眼,假装自然地问“你用钢笔对着老板,是沾到我会过敏么”
而纪弥有些无辜“我是记得你提醒过noah。”
贺景延怔了下“什么”
纪弥回忆着自己刚来总办的见闻,答道“你说自己受不了被男人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