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殿受辱 8000+

安茹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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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讨厌摆身份,端架子的人了!”尉凌霄甩了甩方才被握住的拳头,龇牙一笑,“皇兄,方才我只是想试试你的反应力有没有退步而已。”

    打不过就直说嘛,还解释!唉!一定是地盘不对,束缚了他丫。

    “嗯……朕方才的反应应该没让你失望才对。”尉司隐已经坐直了身子,开始翻开奏折,一个拧眉已经暗示他要开始忙碌了,所以,有人必须得自动消失了。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这么忙!”尉凌霄撇撇嘴道。

    放在奏折上的目光倏然抬起,邪邪一笑道,“做皇帝可以坐拥天下美人啊,就连亲兄弟的也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喔!媲”

    “呃……那我以后还是不要娶美人了,省得被皇兄你抢去!”

    “如此说来,凌霄你好男风?这样的话,朕日后会替你物色物色有没有好的人选,到时由朕替你做主,你就不怕被天下人非议了!”

    才怪!那样更是人尽皆知!

    咦?别人知不知道关他什么事!

    呃……真正的问题是他没有好男风啊!!!

    “皇兄,我走了!”再待下去,他迟早会被皇兄给说死。

    “下次,朕希望见到的人不是你!”

    尉凌霄刚走出几步,身后就传来后话,他脚步未停,懒懒的朝后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喜欢这皇宫,偶尔见见皇兄得了,见太多会死人的!”

    ……

    尉凌霄离开后,尉司隐唤来了龙修。

    “朕要你查的事可有结果了?”

    “回皇上,白振峰的大夫人徐氏尚未找到,不过……微臣发现有人也在找徐氏!”龙修笔直的站在御案前道。

    “谁?”尉司隐蹙眉。

    “鬼卿!”

    鬼卿?

    徐氏与鬼卿毫无瓜葛,八辈子也连不到一块去,尉司隐想起上次在繁缕苑,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白苏去找鬼卿带她出宫,那么,这次,鬼卿应当是受她所托。

    呵……她倒是全心全意的信任鬼卿啊!

    “白家也探听不到关于徐氏的消息吗?”他敛起讥笑,继而问道。

    “听白家的下人说徐氏出门已有一年多了,至于去了哪儿,只有白振峰知道。”

    “嗯!鬼卿可知道你在追查徐氏的下落?”

    “回皇上!没有!鬼卿大人以前不喜与人交往,现在在宫外他顶多也就是趁着出宫采买药材,顺道帮苏妃娘娘打听打听罢了。”鬼卿是唯一一个能自由出入皇宫的御医,只要在日落之前回宫就行了。

    “龙修,你又怎知鬼卿是帮苏妃打听的?”尉司隐唇角一勾,眼眸眯起冷锐的光。

    “呃……启禀皇上,微臣也是猜的!因为上次微臣陪苏妃娘娘归宁,苏妃娘娘并未见着她的母亲。”龙修眼色微微一闪,正直的道。

    皇上眼里已经给出了警告,君臣多年,还是第一次遭到这种怀疑的滋味呢!不好受啊!

    “嗯,还有其他两件事呢?”尉司隐满意的笑了。

    “回皇上,微臣查过,这几年来,白家并没有人有添上一儿半女,就连收养的孩童也没一个。而皇上要微臣查的白家东院曾住过何人,微臣查到,徐氏为白振峰大夫人,虽可以与白振峰同住一屋,不过她也有自己的院子,就是东院,东院除了徐氏外,还有白家大小姐也是住那里!”

    白家大小姐……

    如此说来,那白苏是被她娘骗到东院,还是她也事先知道了?因为初经人事,所以才表现得那么抗拒和恐惧?

    如果真是这样,那,白薇住在府里,她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这本来就是整个白家早就设好了的局?

    如果东院是白家大小姐和白家大夫人所拥有,那天他看到的应该是白薇的房间,为何那天他问及白薇关于那副屏风时,她却眼神闪烁,一问三不知?反而白苏归宁那日,她不止巧合的跑错了房间,还神情激动的推倒了屏风……

    难道说,那年白薇离开白府后,白苏擅自改了那房间的布局不成?

    如果真是这样,凭石氏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容得了白苏动她女儿的闺房吗?

    还是,这其中还藏着什没可告人的秘密?

    尉司隐虚握拳头放在唇边沉思了会,倏然,捶桌,道,“龙修,无论如何,一定要把徐氏给朕找出来!也许找到她就能瓦解整个白家了!”

    白家对皇家的威胁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而是一代接一代,越来越强,今日就算不是他在位,白家也躲不过要被铲除的下场。

    “皇上,奴才有事要禀。”外边传来陆英的声音。

    “进来!”尉司隐应道,龙修俯首作揖退了出去,换陆英进来。

    “启禀皇上,太后在半个时辰前召见了宸妃、苏妃两位娘娘!”

    闻言,尉司隐弄眉紧蹙,果真阻止得了一时,阻止不了一世啊!

    “摆驾寿康宫!”他拂袖离座,立即动身前往寿康宫。

    ……

    寿康宫里,清凉凉的香雾缭绕四周,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苏妃,这是长乐宫的宫女,她已经跟哀家坦诚了对你下毒的全部经过,同时,哀家也在她身上搜出了残余的毒药,你觉得,苓妃是不是该无罪释放了?”

    白苏一入寿康宫,给太后请过安后,太后立即切入正题,虽然白苏在来之前已经知道太后要说什么了,可是没料到太后竟早已做全了准备。

    白苏看着那名已经被打得口不能言的宫女,她认得出来,那正是她收买来放在苓妃身边的眼线,看她的眼神,她应该是没有出卖自己。这宫女很明白,在这后宫里,就算她出卖了自己,以后也会活得不安宁。

    白苏抬头又看到太后时不时拨弄头上的发丝,有意在暗示她,她需要云茯苓的祖传秘药为她治愈那生出来的丝丝白发。

    “既然真正下毒的凶手已经找到,苓妃自然是要释放,只是,苓妃是皇上亲口打入天牢的,臣妾认为还是该请示过皇上才好。”白苏低了低螓首,徐徐道。

    “苏妃妹妹,那是太后没在宫里,皇上才暂且这样处置,现在太后回来了,自然是由太后来处理!”旁坐的宸妃适时的开口了。

    “是,臣妾失言!太后如何处理,臣妾不会有任何意见。”白苏暗里握拳,对只懂得见缝扎针的白薇无语至极。

    “既然如此,那哀家就让人把苓妃放了!苓妃,出来吧!”太后冷冷一笑,余光朝后瞥了眼。

    闻言,白苏一惊,皆因没想到太后已经早早就将云茯苓从天牢接回寿康宫了。

    只见云茯苓一袭果绿衣裳由她的贴身婢女迎春扶出来,走到白苏身边。

    “臣妾给太后请安!”站到白苏左边,云茯苓先是诡异的看了白苏一眼,对太后弯腰施礼。

    太后摆手免礼。

    云茯苓笑着谢礼起身,倏地,凑近白苏耳畔,“苏妃姐姐,好久不见!你知道在天牢里与一个疯子待一起的滋味吗?你知道在天牢里老鼠、蛇虫满地跑的滋味吗?随时一口都能要人命!还好,我云茯苓命大!”

    原来白薇也就只敢耍这种小把戏,她还以为她会让人直接进去杀了云茯苓以除后患呢!

    白苏暗里嗤笑。

    “太后,后宫向来赏罚分明,臣妾这次含冤入狱,险些蒙受其害而死去,求太后替臣妾做主!”云茯苓陡然下跪,委屈的哭泣道。

    “起来吧!若真有人故意陷害你,哀家定不饶!”太后让身边的嬷嬷青黛上前扶起她,说话间特地睨了眼白苏,再看向白薇道,“宸妃,现在后宫不归你管了吧?”

    “回太后,皇上看臣妾太累,叫臣妾暂时不用管了。”白薇也只能想出这样的话来保住面子。

    “那事发当日,宸妃可有在场!”太后凌厉的问道。

    “回太后,臣妾在。”白薇顿时明白了太后今日一同召她前来的意欲何在了。

    “那你且说说当日到底发生了何事?”太后懒懒的道。

    白薇得意的撇了眼对面坐得面不改色的白苏,盈盈而笑,“回太后,臣妾知道苏妃妹妹对红蟹……”

    “皇上驾到!”

    通报的尾音未消,昂长挺拔的身躯已经大步而至,彰显至高无上的龙袍将他衬得更加如天神驾临,气势夺人。

    “臣妾见过皇上!”三个妃子齐齐福身行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尉司隐朝太后躬身作揖道。

    “皇上免礼!”

    太后伸出手笑吟吟的道,尉司隐谢了声,直起身朝后摆手再免了所有人的礼。视线一一扫过他的三个妃子,嘴角再度勾起了笑弧,走到太后身边去落座。

    白苏用余光看着上面的男人,昨夜,他待在她宫里直到三更半夜才离去,她问他为何不到莲妃那里去,他说莲妃舟车劳顿,不想再去惹她累。

    呵……只要是他想去的地方去不成了,他才会突然想到来她关雎宫找她麻烦!

    他对每一个妃子都这么关怀备至、体贴入微,对她独独防备至极,就因为她姓白?姓白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嫌弃她无法侍寝!

    之后,他说的无非是一些口头上戏弄她的话。对于,她带匕首在身上的事他没再提,似乎有意要放过她,有意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上,你来得正好,哀家正想要为苓妃讨回一个公道呢!总不能让她白白坐了半个月的牢吧?”太后看向皇帝道。

    “母后如何处理,朕并无意见。”尉司隐温顺的笑了笑,端起送上来的热茶划划杯盖,浅啜。

    得到他的应允,太后满意的点点头,正过脸,冷冷盯在白苏身上,道,“苏妃,哀家听闻在哀家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这后宫被你搞得天翻地覆的,景华宫走水有你的份,皇后患了鼠疫也有你的份,与各位妃子间闹不和也是你先起的头,更别提苓妃遭污蔑下毒害你了……对以上这些,你可认?”

    所列出的每一条她都赖不掉,不认行吗?

    白苏看也不看座上的尉司隐一眼,走出来一步,低下头,不卑不亢的道,“回太后,臣妾确实都有参与这些事,只不过……”

    “既然有参与那就行了!哀家怀疑你近日霉运缠身,才导致后宫发生了这么多事!苓妃蒙冤入狱一事你也是受害者,但是,事情皆因你而起,就罚你去佛殿那里打扫三日吧,也好让佛光照去你的霉运!”

    霉运?

    呵……真荒唐的说法!

    白苏心里虽然很不服,却还是莞尔的接受了,她还以为又该是一顿打呢!

    “苓妃,过来朕这里,让朕好好瞧瞧。”尉司隐朝云茯苓伸出手,云茯苓立马像吃了蜜一样,满脸幸福的移动莲步上前,直接顺势偎进帝王的怀里诉苦。

    诉的全是这几日来在牢里受了多少折磨,还不停的要皇帝下令砍了那几个尽欺负她的狱卒,皇帝时不时的点头,柔声哄她。

    云茯苓还是有分寸的,既然已经有了处决结果,她断不会再把白苏和白薇姐妹俩派人整她的事说出来,以免再横生枝节。现在她已经离开那个暗无天日的天牢了,要对付她们,以后时间多得是!

    皇帝又哄又抱的,有人看得两眼冒火,却只能私底下发作。

    白苏不突痒,只是暗自冷冷讥笑,向太后行了退礼,便悄然离去了。

    ……

    当晚,皇上似乎为了弥补苓妃这几日来的委屈,特地翻了苓妃的牌子,又是恩……

    ·

    翌日,白苏奉太后谕旨去了佛殿。

    佛殿位于皇宫最清净的地方,由假山造成的云秀山,山前有门,门内有洞,岩洞内石阶盘旋而上,山顶上便是一座精修的佛殿,里面供着历代先祖的牌位,也有几尊金身打造的佛像供在大殿上。

    太后特别交代,这几日里负责打扫佛殿的宫女太监暂时调到别处去了,而她也不能带任何人,只能一个人在佛殿里待够三天,到用膳时间就会有人给她送吃的。

    这与云茯苓被关的牢房相比也不过才好了一点点而已。

    一整天,白苏打扫了院子,又提水把佛殿都擦了一遍,从清晨到日落,她已经累得全身快要虚脱了,说是有人给她送膳,到现在连味儿都没闻到,若不是有人故意忘记了,就是来的途中被人拦下了吧。

    霞光万丈将佛殿映射得更加佛光普照。白苏挨着柱子而靠,眼角余光突然撇到身后的大门有一个黑影朝她靠过来,按照身形来看绝不会是送膳的人。不知为何,她脑海忽然闪过那日在御花园猖狂轻薄她的裕亲王,冷不防打了个颤,想回过身去直接面对来人,可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已经被紧紧压制住。

    “苏妃早就在等本王了吗?所以故意躲到这大柱子后面好方便咱俩行事?”裕亲王利用自己身子高大的优势压得她动弹不得。

    他看着这张略显苍白的美丽容颜,她吐息的薄唇有些干燥,他迫不及待想要替她滋润一下了。一身素衣倒也不妨碍她的美丽,反而,这样的她看起来更美丽脱俗,如出水芙蓉,一尘不染。

    “王爷,本宫乃皇上的妃子,请你自重!”本来就已经累及,饿及的白苏经他这么一吓,身子更加没力气了,想推开他更是不可能!

    这个男人她打从心底里害怕,因为直觉告诉她,他什么都做得出来!就像个疯子!

    何况,有了前世的阴影,只要男人一碰她,用那样强行的方式,她就不由自主的恐惧。

    “如果你不是皇上的妃子,兴许本王还炕上你!不过,你确实挺美的,倘若你不是皇上的妃子,背上又没有别人口中所说的那么可怕狰狞的疤痕的话,本王倒还会考虑要你!”

    裕亲王带着股异味的鼻息扑洒在白苏脸上,她觉得恶心的皱眉,双手不放弃一丝一毫可以挣脱的机会。

    他非碰她不可就因为她是皇上的妃子?他真正的目的是要报复皇上?

    也是!是人都会有仇!有恨!就像她一样,因仇恨而重生!他呢,是不是也一样死不瞑目,重生回来复仇来的?

    不!她跟他不一样!她死也不会承认跟这种下流的人是同一种!

    “苏妃不说话是同意要配合本王了吗?这样还蛮聪明的,待会就少受点苦!”裕亲王拂开她散乱在脸颊上的细发,把灼热的气息吹入她耳廓,“你说皇上是不是不行?本王碰的两个女人里居然都还是处.子,哈哈……”

    两个女人……

    她知道他把她算上了,还有一个呢?是谁?他碰了后宫里的谁?

    “别分神!”

    白苏的头发倏然被狠狠扯住,她瞪着这个对他施暴的男人,拼命的拳打脚踢,“来人……来唔……”

    好不容易挣脱开一点,她扭向外边呼救,可是才出声,又被狠狠扯了回去,那张令她想起就作呕的厚唇发狠的覆上来,她紧闭双唇不让他的下一步动作得逞。

    裕亲王仿似到了家然得其门而入,恼怒的松开了扯住她头发的大手,按住她的头往柱子后面一撞,接着,掐住她的下颌,妄想捏开她紧闭的牙关,好进去饱尝甘露。

    白苏痛得频频皱眉,哪怕是咬碎了牙齿也不愿意屈服!

    这佛殿太清静,没人没事会来这里,侍卫只是偶尔经过一下而已,所以,不会有人发现身为皇妃的她此时此刻正受辱。

    “呵……本王在你嘴上快意不了,还有其他地方可以满足本王的!本王倒要看看你能挡得了几处!”裕亲王放弃了要闯入檀口品尝甜美的念头,掐在粉颌两边的手也松开了,下一瞬,嘶的一声,层层衣襟被他扒开,直接露出里面紫红鲜艳的胸兜。

    “啪!”的一声,同一瞬间,白苏也飞快的赏了他一个耳光,趁他呆愣的刹那,使尽全力推开他,不顾衣衫凌乱,往外逃去。

    因为进来佛殿不能带利器以免亵渎神灵,所以她没有把匕首带在身上,若是带了,也不至于这么狼狈吧。

    “该死的贱人!你敢打我!”

    身后传来暴吼以及箭步追来的脚步声,白苏恨自己为什么脚不长长一些,这样就多一丝逃离魔鬼的机会了!

    白苏差一点就能逃出佛殿大门了,曳地裙摆却被追来的大脚踩住,任她怎么使劲也往前不了,怒红了双眼瞪着这个欺辱她的男人!

    这一刻,她心里没有慌,没有怕,反而因恨怒而格外冷静,或者说,麻木!

    “你以为你跑得掉吗?看待会本王不弄死你!”裕亲王弯下身就要抓她回去,白苏倏然疯了似的大笑起来。

    “哈哈……你夺不走皇上的天子之位,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夺皇上的女人,哈哈……真可悲!”

    “你错了!皇位迟早是本王的,在这之前,本王要先尝尝他女人的滋味!”裕亲王不受刺激的淫.笑了声,抓起她的手就往里拖去。

    “迁儿……你在做什么!”

    殿门外传来的呵斥让白苏恍如在冰天雪地里看到了火光,她祈盼着这个唤裕亲王为‘迁儿’的女人能救她。

    看到来人,尉君迁像扔开破布一样扔开白苏,脸上却丝毫没有做错事该有的表情。

    白苏仓惶的爬起来拉好胸前敞开的衣襟,一双手已经伸到她眼前,她缓缓抬头望去。

    她看到一个身穿布衣的妇人一脸祥和的对她微笑,约四十来岁,头发全都盘在头上却半点发饰都无,虽已是徐娘半老却也风韵犹存,那张不显皱痕的脸可见昔日是怎样的风华绝代。她给人的感觉恍如仙风道骨,不染凡尘。

    这样一个看起来如此神圣的人怎会与这个十恶不赦的裕亲王认识,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来,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了。”

    这么一句善意又带着点愧疚的安慰顿时让白苏眼眶一热,泪水险些就汹涌而出。

    她强忍着将手放到妇人温暖的手心里,妇人把她扶起来后,回过身去面对裕亲王,带着又爱又恨的目光一直望着他。

    久久后……

    “迁儿……你为何一回来就做出这等事!要不是我赶到,你已经犯下了弥天大错你知道吗?”妇人痛心疾首般的道。

    “母妃,这么些年不见,难道你跑阑是因为高兴儿臣没死,而是来教训儿臣的?”裕亲王冷冷的讥笑,他对妇人的称呼却让白苏瞠目结舌。

    母妃?

    这位妇人就是玉太妃?一直在清尘居带发修行的玉太妃?

    难怪,难怪她给人的感觉如此平和,如此安详。

    “迁儿,你明知道母妃想你,你怎还忍心说出这种话来伤母妃的心?当年你死了的消息传回宫,你父皇也在同一时间撒手而去,母妃差一点就想跟你们一起去了……”玉太妃顿时老泪纵横,恨自己对这个儿子打不得骂不得。

    她想他啊,所以她听到自己的孩子还活着的消息,而且已经平安回了宫后,她便连仪容都顾不上修整就跑来了,只为了见死而复生的孩子一面,岂知,竟会碰见他在佛殿上做出这等天理不容之事。

    “好了,母妃,这里是佛殿,你不是带发修行吗?岂能在佛祖面前哭哭啼啼的,儿臣送您回去。”裕亲王似是不耐的拥着玉太妃就往外走,玉太妃却轻轻推开他,用袖子抹了抹泪,回身走回到白苏面前。

    “姑娘,他是我儿子,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儿子了,我以为我们母子早已天人永隔,可是苍天怜我,又把他送回我身边,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把刚才他对你所做的事说出去,我回去会好好说他的,姑娘,你能答应我吗?”

    白苏愣怔的看着玉太妃紧握住她的手苦苦哀求的模样,她冰冷的心被牵动了下。

    纵是孩子有什没是,天下母亲都会用最大的心怀包容自己的孩子,她也已为人母,她可以体会得到玉太妃的护子心切。可是……玉太妃不知道她是皇妃,若是知道,她还会这样开口求她吗?

    不知不觉,她竟点了点头。

    “谢谢姑娘!谢谢你啊姑娘!谢谢你答应我这么无理的请求!”玉太妃感激涕零的跟她道谢,白苏麻木的苦笑,像个木偶一样,没了感觉。

    直到,他们出了佛殿,直到,外面,再度传来了他们的声音……

    “臣弟见过皇兄!”

    “参见皇上!”

    “太妃免礼!”

    听到这么熟悉的嗓音,白苏的脚步自发自觉的走到门边,看着他温柔的扶起对他行礼的太妃。普天之下,除了太后,所有人都得对他行礼,太妃也不例外。

    “太妃和君迁为何在此?”尉司隐温和的笑着问道。

    尉君迁邪肆的撇了眼佛殿大门的方向,噙着诡异的笑意,道,“回皇兄,臣弟是来见……”

    玉太妃暗自扯了下儿子的衣襟,制止他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她对皇帝平和的笑道,“回皇上,迁儿能够平安归来,多亏吾朝历代先祖和佛祖庇佑,是以,我特地带君迁来佛殿酬神致谢。”

    “是啊,多亏历代先祖和佛祖的庇佑!”尉司隐别有深意的目光与尉君迁强强对上。

    “那……皇上,我们母子俩就先告辞了。”玉太妃说罢,拉着儿子匆忙离去。尉司隐回过身目送他们离开,嘴角柔和的笑弧变成了苦涩,他的目光充满了祈盼……

    很快,他再度回过身去,嘴角已经敛起了所有笑弧,俊脸一沉,凝重的大步登上台阶,直往佛殿去。

    靠在门扉里边的白苏分不清哭还是笑,两行清泪止不住的滑落,可她的嘴角是上扬着的,讽刺的上扬着。

    尉司隐大步流星的迈入门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她,而她似乎也早就在等他进来了,此时,正满是讽刺的盯着他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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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阅读!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