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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美兰哼了声:“我几年前就失去生育能力,这辈子就阿泰一个儿子,你们不要以为我长年不回惠州看望他就是没良心,就把儿子忘了,我是讨厌他那个爸爸。”
林刚非常高兴,心里松了口气,说:“那太谢谢你啦!”
“没想到我儿子有你这样够义气的朋友,”章美兰说,“运气不错。”章美兰在纸上抄了个地址,说这是她在附近租的公寓,让林刚直接去那里过夜,最晚明天上午九点前就会回家,到时候一起出发,再把钥匙交给林刚,详细告诉他怎么找,林刚连连点头。
拿着章美兰抄好的纸条刚要出屋,他又被章美兰叫住:“不行,你就这么走了,按摩店老板娘和那些女人都会怀疑,会猜出你是找我有事,明天我就不好回国。”
“那怎么办?”林刚问。
章美兰说:“你要装成也是来找我的客人,怎么也得十几分钟后再出去,免得他们怀疑。明天我就可以用晚上工作太累为由,找借口请几天假回国。”这下林刚才明白,就笑着说这还不简单,我在屋里多坐二十分钟再走。
“没这么简单的。”章美兰笑了。
林刚问:“为什么?难道你还真要我上你不成?”章美兰说那倒是不用,但也要按摩一下,因为不是每个客人都要求跟女按摩师发生那种关系,可不按摩就说不过去。
“我没明白,”林刚笑着问,“假装按摩可以坐在床上,反正这门缝都贴得严严实实,外面什么也看不到。”
章美兰有些尴尬地笑笑:“你没懂我的意思……”她压低声音,“来找我的客人,在按摩的时候都会……被我刺激得呻吟,没有一个人能忍住不出声的。”林刚终于懂了,说刚才那穿白衬衫的年轻男子就在吼个不停。
“他吼的时候是在跟我做那种事,”章美兰回答,“但按摩时也要出声,只是不用那么大。”林刚笑着说那好办,我假装出声就行。
章美兰说:“你旅途劳累,我可以免费给你按一次,帮你减轻疲劳。”林刚想了想说也可以,那就谢谢了。于是他躺在床上,脱掉t恤衫,章美兰开始用按摩精油给他松骨。按完后面按前面,按完上肢按下肢。林刚穿着短裤,章美兰按的时候要一直把油推到大腿根部。林刚之前在惠州没少按摩,他和泰国仔还有舒大鹏都喜欢这种放松方式,泰式按摩听说很有名,今天才首次体验。
奇怪的是林刚也算很有经验的人,什么样的按摩手法都体验过,可现在却感觉很不同,就像通了电似的。他非常紧张,这种悸动以前不是没有过,但极少,基本都是跟那种让自己非常动心的女人亲热时才会。他心里紧张,身体也在抖。
章美兰看到他这样,脸红了,林刚立刻坐起身体,心想这可不行,她是朋友的母亲,这算什么事,早知道就不该让他按。冷静了一下之后穿上衣服,林刚站在门口,把脸贴着门,假装“咿咿哦哦”出声几分钟,然后再开门出去。
来到店外,天已傍晚,街上的店和酒吧等霓虹灯全都亮起来,五颜六色地晃眼睛。林刚长吁几口气,心跳得仍然很快,掏烟抽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居然还在微微发抖。心想这泰国仔的老妈真是有过人之处,很普通的按摩,就能让客人血脉贲张到这种程度,也太夸张点了。
按章美兰的指示,林刚朝她公寓方向走去。半路看到旁边有家餐厅,应该不是很高档的那种,屋里屋外都有不少客人在吃饭,虽然天已经黑下来,但热度却丝毫没减,外面有带屋檐的凉廊可供食客乘凉,于是就进去。餐厅老板迎过来,照样微笑着双手合十先行礼,林刚要了菜单,见上面只有泰文,只得跟餐厅老板胡乱沟通,最后看着别桌都在吃什么,挑了两样看上去不错的,让老板上菜。
这两样是一份海鲜炒面,和一份炭烤猪排,另外还有两瓶啤酒。林刚惊讶地发现,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海鲜炒面,里面的虾仁、蛤蜊、和章鱼足都非常新鲜,不像惠州某些餐厅做的海鲜炒面和炒饭,里面配的海鲜一吃就知道是冻货,烤猪排也十分美味。林刚连吃带喝,非常对胃口,吃的时候,他还在思索章美兰的按摩手法是否有什么独到之处,才让他和那些客人如此兴奋。想了半天,也没找到特别在哪里,似乎手法很普通。
饭后结账,林刚再次惊讶不已,总共的花费竟只有从曼谷乘大巴车到吞武里站的三分之二。
“真是好便宜!”离开餐厅的林刚边走边自言自语,觉得泰国这地方真不错,物价便宜,海鲜美味,人也很和善。他心想,要是以后在惠州混不下去,来泰国寻寻出路似乎也可以考虑。
这时候的林刚当然不会想到,这个想法居然在数年后真现实了。
好不容易找到章美兰住的那栋公寓,附近非常乱,街道两旁有很多店铺在营业,远处似乎是个夜市,很多摊位都亮着大灯,远远看去灯火通明。林刚先上三楼来到章美兰住的地方开门进去,屋子很狭小,跟他在惠州租住的公寓一样,进门就是一个整屋,没有什么客厅卧室之分,旁边有两个更小的屋,分别是厨房和卫生间。林刚失笑:“跟我住的地方好像!”
说这是么说,区别还是有的,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比林刚住的公寓干净,毕竟是女人的住所,而且还有股淡淡的香味。林刚将背包扔在地上,往床上一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刚要收回胳膊,忽然看到床对面的墙壁上有个小木架,上面摆着件奇怪东西。
林刚从床上坐起来,好奇地走过去,见木架里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尊像佛又不是佛的小神像,整体呈灰黑色,盘腿而坐,头上戴了顶高高的尖帽,帽尖还是歪的。神像的两只眼睛嵌着鲜红色的小球,看上去就像会发光,而身上涂着不少红色系的颜料,左一条右一条,有的深红,有的暗红,而有的是鲜红,闻起来似乎有些淡淡的腥味。神像旁边摆满各种东西,有唇膏、发卡、洗发水、粉饼、卫生巾和戒指,都是女性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