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二十九章 铁一样的关系

辰小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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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谷城,什么时候由他这个外人说了算?

    叶雅琪鄙夷一笑:“你觉得他不错,可惜这里是川兰国,是谷城。”她说得隐晦,是给他留点面子。

    他不疾不徐端起手边的酒杯,抿了一口酒,悠悠道:“你以为我来谷城仅仅是为了帮你报仇?”

    他似笑非笑,就像伺机猎捕的猎豹,让叶雅琪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禁不住抖了抖。

    她当然知道他并不是单单帮她报仇,只是她没想到,他竟然有心要让川兰经济大洗牌。

    是的,换掉殷永年,就意味着让整个川兰国的商圈大换血!

    久久,叶雅琪都无法从震惊中脱离。

    直到他在车下,向她伸出了手,她才幡然醒来。

    怔怔地看着他,那不切实际的笑,叶雅琪只觉恍如隔世。

    好似他身后灯火辉煌的酒店就是鸿门宴的地址,而她也惟有跟着他走下去,即便是前方是万丈深渊。

    她早该明白,踏上复仇之路,就没有回头的资格。

    会场内。

    各界名流融洽攀谈,就像是先前的闹剧从未发生过,赵氏夫妇自然没走,梁冰见到叶雅琪,眯笑着朝她挥手。

    可赵港生正在和谷城市长聊天,梁冰不能擅自离开。

    不一会儿,殷永年站在小型的舞台上,宣布宴会正式开始,他一脸春风得意,张彤就在他身旁,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腕。

    叶雅琪扫视一周,没发现段玲的身影,立即明白,今天正宫不在,所以小三才如此明目张胆。

    开场的音乐响起,台上的两人步入舞池,跳起开场舞。

    可一个急促且响亮的男声打破了唯美的气氛:“婶婶!婶婶!让我来给您开门!”

    这声音听上去有些耳熟,叶雅琪循声望去,只见是殷段,能让他叫婶婶的人,不是段玲又是谁。

    殷永年应该是知道她不会来,才会这般胆大妄为,叶雅琪只觉奇怪,她怎么突然来了?

    下意识地看了炎烈一眼,他唇角微微上扬,眸底流淌着幸灾乐祸之色,似有看好戏的意思。

    叶雅琪最终又将视线移向浩浩荡荡进来的一群人,应该是段玲的随从,她雪白的皮草批身,身着黑紫色的修身旗袍,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干练的短发配搭精致的妆容,她就像是从旧电影里走出的上海名媛,雍容华贵的气质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

    殷段大嗓门应该是给殷永年打暗号,但却是在殷永年和张彤抱在一起才领着人进来。

    叶雅琪又看了炎烈一眼,十分肯定,段玲的突然到来和他有莫大的关联。

    似感受到叶雅琪的视线,炎烈面向她,道:“你不看好戏,看着我做什么?”

    “你到底还给殷永年准备了多少惊喜?”叶雅琪沉声问道。早知道他会收拾殷永年,她就不做那些无痛关痒的事了。

    她刚才和殷永年抬杠,现在看来,就像个笑话。

    炎烈但笑不语。

    “殷段,你最近审美观变差了啊。”这时,耳边传来段玲的冷嘲热讽,叶雅琪匆匆望过去,只见张彤已经换了位置,站在了殷段的身边,但她还是一脸不可一世,丝毫不回避段玲的视线。

    殷段只是赔笑。

    刚才还和张彤腻腻歪歪的殷永年仍然是那风流样,一把揽过段玲的腰,柔声关切:“宝贝,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让我来接你,你那些手下哪有我想得周到,要哪里磕着碰着了,我会心疼的。”

    待他说完,张彤重重地清了清嗓,随即抱臂扭头,满脸醋意。

    “少恶心我。”段玲用手肘撞了一下殷永年,随即与他拉开距离,目光一直停在张彤身上,又对殷永年说,“你今天满四十,我是你老婆怎么会不来。”

    她字里行间,都是在宣示主权。

    其实段玲怎么会不知道殷永年的破事,而他都会给她留面子,但这次似乎很不同,不管是和张彤在一起的时间,还是明目张胆的程度,都比以前更狂妄了些。

    她倒不是担心他会拨乱反正,而是怕他身边有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殷家的基业要是因此崩塌,可不好玩。

    他们结婚十几年,殷、段两家已经根深蒂固,特别是这次叶家出了事,他又极力护着齐家,若因此落下话柄,他很难再连任,到时段家也是一损俱损。

    两个女人之间隐隐的火药气味越加浓重,殷永年不想又出事端,连忙让乐队奏乐,拉着段玲旋转起来。

    一曲下来,场内爆出热烈的掌声,殷永年又说了几句客套的屁话,揽着段玲去了休息室。

    等音乐再响起,炎烈向叶雅琪伸出了手:“我们也来一曲。”

    叶雅琪怔住。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炎烈沉着脸道:“别浪费时间。”

    他好像很赶。

    叶雅琪最终覆上他的手,两人靠近后,她低声问:“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认真跳舞。”炎烈下颌紧绷,以命令的口吻道。

    叶雅琪又是一怔,但很快恢复如常。

    刚开始她浑身紧绷,紧张到不行,慢慢的她也就适应了,随着他的步子轻盈地跳了起来。

    但心里记挂着殷永年和段玲夫妇,叶雅琪不停地打量四周,半晌,手掌感到压迫感,她才看向炎烈,凝眉道:“你捏我干什么?”

    “你不专心。”

    叶雅琪觉得今天的炎烈有点奇怪,又道:“你来这儿就是为了跳舞的?”

    炎烈神秘一笑:“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闻言,叶雅琪更加好奇了:“他们怎么就走了?不会是去打架了吧。”

    她本以为会有好戏看,没想到以和气收场。

    炎烈隐忍着笑,僵着脸道:“该说你单纯好,还是蠢好?”

    叶雅琪更加莫名。

    他却突的倾身向她,在她耳旁,吹出暧昧的气息:“夫妻之间还能做什么?如果打架,也是在床上打。”

    他话音未落,叶雅琪只觉脸上热烘烘的,他那热气吹到了她心里,引起心湖漾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良久,她才憋出几个字:“你……无耻……”

    这句话几乎是不经大脑说出来的,让叶雅琪想起了他床头柜上过时的台灯。

    她同样不经大脑地问:“你床头LAN的台灯是在哪里买的?”

    “有吗?”他不带任何情绪道,“我不记得有那样的东西。”

    叶雅琪失落地“哦”了一声,继而埋头看着自己舞动的脚尖,地上的两双脚,看似很近,却又不能碰在一起,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旦触碰,就是结束的时候。

    一曲终,殷永年和段玲从休息室出来,开始招呼前来的宾客,两人来到炎烈面前时,段玲率先开口:“你真是捡到宝了,这位小姐和叶家小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叶老爷子那边应该疏通了吧?”

    疏通了什么?他们到底联合起来做什么?

    无数个疑问充满了叶雅琪的大脑,她隐隐感到担心,但面上依然保持着端庄的笑容。

    她向段玲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段总好,我叫夕雾。”

    段玲微怔,随即握住了她的手,道:“这里是私人聚会,你可以叫我玲姐。”

    “玲姐好。”叶雅琪微微颔首。

    段玲最终将视线转移到炎烈身上,又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要知道你来,我就早点来招待你了。”

    她对炎烈说话的语气,就像是炎烈的大姐,充满了亲情的味道。

    可炎烈整张脸黑透了,好像不喜欢她和自己亲昵。

    段玲爽朗大笑,临走前,还调侃他:“臭小子还知道害羞了,和你的小女朋友玩高兴点儿啊。”

    说罢,她就走远了,根本没给炎烈发火的机会。

    他们好像很熟。

    叶雅琪收回视线,问道:“你们要我爷爷做什么?”

    炎烈看了叶雅琪一眼,语气中透着不耐:“来之前我和你说过了。”

    叶雅琪想了想,忽然明白了,原来他是要自己拉拢叶老爷子,一同将齐家挤出谷城。

    那他想要叶家的股份只是个幌子?

    想着,叶雅琪兴奋地看向炎烈,道出心中想法:“那你不会逼爷爷教出股份了吗?”

    “你在做梦?”炎烈眉宇间萦绕不散的阴鸷加深,他拿起一杯鸡尾酒,大口喝下。

    也不知道他是在气什么。

    叶雅琪撇了撇嘴,也端起一杯酒,品尝起来。

    别说,这酒还不是一般的好喝。

    叶雅琪又端起一杯喝下,连喝了四五杯,她忽然觉得头晕目眩,脚跟一软,差点倒下,幸亏她扶着了桌面,还勉强站直了。

    “可以走了。”炎烈的声音就像是从天边传来。

    叶雅琪想要说什么,发现自己发出的声音软绵绵的,就像是小猫在叫。

    意识到她不对劲,炎烈回首,却见叶雅琪已经快趴在桌子底下了。

    他一下子将她捞起来,扶着她快步走出宴会场地。

    可她双腿无力,走也走不快,炎烈只好将她抱起,快速回到了车上。

    “不会喝酒就不要喝!”炎烈好看的眉都拧成了一团,虽是责骂的话,听上去却格外温和。

    叶雅琪想,她一定是醉得太厉害了,才会出现幻觉。

    大脑被酒精麻痹的人手脚不听使唤,她抬手勾了勾炎烈的下巴,傻笑道:“你刚才干嘛那么生气,难道那个段玲和你有一腿?她揭穿你,所以你……”气急败坏?

    后话,被炎烈吞入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