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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下接听键，她并没先开口。
那边传来男音，声音挺贱，“猜猜我是谁？”
穆离将通话页面缩小，打开一个全黑的app，几串代码划过。
知道是谁后，红唇微启，冷冽的吐出两个字，“有病。”
那头安静了几秒，语气挺平静的，“l，我也来京城了，正好你也在，面个基呗。”
穆离语气不太好，“忙，不见。”
那头，京城航站，应啸戴着墨镜随意的靠坐在椅子上，等候室里有空调。
听到电话里一如既往的无情果断，他也不生气。
行，大佬，惹不起！
嘴里叼着根烟，一条腿翘着，“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那头的语气丝毫不客气，“一直没空。”
“行！你什么时候有空跟我说声呗。”说完这句，他忽然变得伤感了起来，“唉，我老了，真怕自己一个归西，暗网就此后继无人了。”
这话刚说完，嘟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了。
看着手机上黑下来的屏幕，应啸忍不住爆了句粗，“艹，真无情。”
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好不容易从l曾经接过的那些单上，找到了蛛丝马迹，这才给她打了个电话过去。
他一直想查出l的准确位置，可一直查不到。
这就很气人。
一位俊美少年从等候室外进来，正好听见应啸爆粗，知道肯定是那位大佬又拒绝自家老大了。
撇了撇嘴道，“老大，车安排好了，我们走吧。”
应啸点点头起身，将手机揣进兜里。
坐进车，少年偏了偏头，“老大，我们住哪儿？去京城的暗网分部吗？”
应啸微抬了抬下巴，语气淡淡的，“走吧，正好京城这边需要整顿一下。”
“是。”
……
星期一上午的课是机房课。
计算机课穆离一向是睡觉，今天也不例外。
反正这周五有次月考，等月考的成绩出来，他会在全班宣读，看她还有没有脸继续读下去。
第一个月就月考，其实就是京大给大一新生们的一个测试考，出的题也不算是太难。
计算机系的考得比较早，比别的专业提前一天考试。
星期五就轮到医学系和别的系考试。
考试当天，穆离走进考试的机房。
很巧，王还是这个机房的监考老师。
穆离滑动鼠标，扫着屏幕上的那些题目。
没什么难度，因为只是一个测试考，学校不可能会弄很难的题。
不过因为很多学生都没接触过计算机编程，这两个星期若是认真听课了，也不至于做不出来这些题。
王还坐在讲台上，端着一个茶杯喝茶。
目光时不时的扫到穆离那边去，结果就过了五分钟。
穆离提交了卷子，拉开凳子起身，拿着包就径直从后门离开了。
王还都没反应得过来。
茶杯嗑在桌上，倒是给气笑了，她上课不认真，考试的时候竟然就坐了五分钟。
忽然，讲台上的机子‘叮咚’响了一声。
这是有人交卷了才会发出的声音，王还一脸疑惑，谁这么快就交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