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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洛淮书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小时候的事。
……
“阿爹，我想学《惊渊》。”
十二三岁的洛淮书不长个儿，还是个小团子，却已有了小大人的模样，板着脸拉着她爹要学东西，还会提条件，“你每教我一层，我就多吃一碗饭。”
“学《惊渊》？这是谁告诉你的？”洛云钦眉毛一扬，将拉着他衣角的小淮书抱了起来，问。
“二哥哥说不能告诉爹爹是他告诉我的。”
小淮书细声细气地回答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把自己的二哥哥给卖了。
“别听你二哥哥胡说。”洛云钦假意凶道，“这个臭小子，回来我收拾他！一天净瞎说。”
“爹，你不要岔开话题。”小淮书冷着毫无威严可显的小脸教育道，“我要学《惊渊》。”
“哟，还来劲了，说说，为什么想学？”洛云钦惩罚性地勾了一下小淮书白挺挺的小鼻子。
“我要像大哥二哥一样，和阿爹一起保护阿娘。”
小淮书说得严肃极了，倒是又把洛云钦给说笑了。
洛云钦笑着问：“你去保护阿娘了，那谁保护你呢？”
“我学了《惊渊》，就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了。”小淮书认真地盯着洛云钦看，她再次强调，“阿爹，我要学。”
“《惊渊》啊，我们洛家的女儿不需要学。”洛云钦抱着洛淮书看着远处，“这东西啊，让你那两个混蛋哥哥学去，以后让他们保护你，哪儿有让我洛家女儿自己保护自己的？”
“爹爹，小气，坏蛋。”小淮书冷着小脸从洛云钦怀里扭了下去，也没管她爹，直接走了。
洛云钦只笑骂：“个小没良心的。”
当时的他没想到，这小没良心的隔天就给了他一个惊喜。
第二天，洛云钦照例去教两个儿子心法武学，到了演武场，见到了他的惊喜。
两个儿子身边，多了个男装的小团子，洛淮书。
“爹，您看这小子和您像不像，我觉得是您的私……哎！爹！别打！别打！爹我错了！”
洛云钦没等洛淮锦表演完，就当场把他给揍了一顿，是洛淮书半路给拦了下来。
“阿爹，是我自己要学，不怪二哥。”
洛淮书看着洛云钦，目光沉静认真，“若是洛家女儿不能学，那我便做洛家男儿。”
小女儿穿着他哥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合身，看起来本该是滑稽的模样，可洛云钦却无法再同昨日那般开出玩笑。
他蹲下身，伸手拉了拉洛淮书身上穿得松松垮垮的衣裳，同她对视，问：“真想学？”
“是。”洛淮书固执地回看着她爹。
“那便学吧，以后也算多个人保护你阿娘。”洛云钦忽地露出一个轻松的笑，他拍了拍洛淮书的头，起身道，“走吧。”
从那日起，洛家三小姐还在，却也多了个沽阴洛家第三子。
……
洛淮书是在被褥里醒来的，她看着头顶发懵，许久没有缓过神。
她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旧时的事了，昨日修个《惊渊》，倒是梦见了，她叹了口气，正准备撑起身体起床的一瞬间，却摸到了一只手，上面还带着些许的浅鳞片。
洛淮书一惊，转头看去，那反派崽子就趴在她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