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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大牧首的申请
简单的休整之后，留下荆棘守着安洁和歌林，陆野带着嘉兰返回共和军在医院小镇的驻地。
现场还是一片狼藉，不少人在组织救援，看样子小白她俩那一炮埋了不少人在医院里。
但让陆野有点奇怪的是，能见到许多人员和车辆在组织撤离了。
队形散乱，编制不全，大量武器装备被弃置……
“这是……溃逃了？”
嘉兰也拿着望远镜在侦查，看到现场乱糟糟一片，点了点头：“这才像是首脑阵亡，指挥体系崩溃的样子。”
陆野嘿嘿一笑，至少侧面证实了他们这一次干掉的是乔哈尔本人了。
至于这两万多人的共和军后面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不是他要关心的事了，交给大牧首和西联维和部队去操心吧。
事实无数次证明，不管任何地方，权力一旦出现真空，都会为了争夺和替代发成争斗，并在动荡中进入下一次平衡。
那些理想无政府主义者所幻想的自由社会永远不会存在，权力和阶级虽然会催生特权和不公，但即便没有这些，人类利己的本性也只会让形势向更加混乱的方向演变。
陆野翻了个白眼，你才快呢。
重新变回瓦尔德的模样，陆野歪嘴一笑：
“大牧首阁下，很高兴给你带来了好消息：您的委托已经完成了，希望这一次合作能够奠定我们之间良好信任基础。”
“是的。顺利击杀了乔哈尔后，圣裁者大人赶到，把我们当成邪魔异教，狠狠的教育了一番……不过结果还好，算是不打不相识，我想她大体上还是认可了我们的所作所为，以及我们为教区所做的贡献。”
一路上途径了几个交火中的城镇和村庄，也搞不清楚是谁和谁在打，但只要不过来找他们麻烦，陆野肯定不会自作多情去当警察。
陆野没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因为遇到了，差点团灭。
把姑娘们暂时安置在地下避难所，陆野独自一人返回主持教堂，见到了大牧首和修女珊德拉。
趁着混乱，两人轻松偷了辆军用吉普车，都没有人阻拦他们，就堂而皇之的开出营地，循路返回核电站废墟，接上受伤的姑娘们，驱车返回艾特拉格。
珊德拉脸色一下子就红了，垂首嗫嚅道：“我……还没来得及跟安娜阁下同步这边的情况，没想到瓦尔德先生……这么快……”
回到艾特拉格，已经是入夜时分。
呵，这俩人果然认识。
能看得出，此时驻扎的维和军都紧张了起来，担心无处不在的武装分子打安全区的主意。
接受了西联驻军极为严格的盘查才能顺利进城。
白胡子老头正在伏案写着什么，闻言抬头，摘下了眼镜，和蔼的问道：“过程还顺利吗？”
听到两方竟然还有交手，基里尔大牧首看向修女。
陆野忍不住又一咧嘴：“如果不是遇到了圣裁者大人……原本还是挺顺利的。”
一直在旁边交手侍奉的修女惊愕抬头：“你遇见了安娜？”
基里尔面不改色看向陆野，站起来，伸出手，诚恳的赞赏：“魔王先生的高效的执行力，令人印象深刻。”
陆野有点不好意思的和他握了握手。
他真的是把“魔王”这头衔当成玩笑在说的，怎么这一个个都当真了！
<div class="contentadv"> “所以我打算乘坐今天的班列就离开鲁西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不，我希望您再多逗留一段时间。”基里尔打断了陆野的话。
陆野一怔，以为他要证实自己的战果，解释道：“我想很快就会有三方消息传来，证实乔哈尔的死。”
大牧首点了点头，拿起桌上另一张纸，递给陆野：“我已经得到了证实。”
陆野接过一看，是一個类似新闻简报的文件，记载了教区当日发生的主要新闻和消息。
其中有三行字被红笔划线标注：
其一，活跃在南部地区的原乌拉尔共和军南方军今日中午宣布，脱离共和军的领导，以“第二共和军”的名义独立行动，继续奋斗在重建乌拉尔的事业当中。
其二，沃伦安全区维和部队和当地共和军发生交火，虽击退对方进攻，却损失大量救灾物资，目前已确认有超过150名双方士兵及平民在交火中丧生。
其三，傲萨港口向维和指挥中心报告，疑似有共和军残部在当地成立新的自卫武装，企图接管港口地区的安全工作，但却和当地民兵武装发生激烈冲突，安全形势急剧恶化，港口维和部队已向周边地区请求增员。
陆野看的一愣一愣的。
共和军分裂的好快啊！
短短一天时间里，就有人单飞，有人造反，有人圈地自封了。
“除此之外，还有多个地区发生冲突交火事件，许多都还没有确认交战双方身份。我想……大概都和你的‘战绩’有关。”
陆野一愣。
这怎么说的好像这个情况是他促成的一样？
他脑海中直接警钟长鸣，虽然雇佣兵一贯就是背锅的角色，但……你总不能说这个谁都收拾不了的烂摊子，要让我来负责吧？
死老头你要说这事情都怨我，我可不干！
而且不是接委托之前就已经聊过了吗，一旦站在台前的代理人死了，要么出现新的代理人，要么各地就会陷入无组织的动荡，直到权力结构重新建立，或者这些亡命之徒统统死光！
不知道大牧首是什么意思，陆野试探着说道：“这……应该也在您意料之中吧。”
基里尔大牧首苦涩一笑：“是在你的意料之中，这和你当初的判断非常一致。”
“所以您的意思是……”
大牧首又从桌子上拿起他刚才在写的另一张纸，抖了抖，交给陆野。
“这是我打算向教皇和秘密议会提交的申请。”
陆野疑惑，您都提到教皇和秘密议会了，这是我能看的吗？
但还是接过来，瞅了一眼。
在长篇大论关于鲁西历史和当前形势之后，重点陈述了鲁西地区战争难民的悲惨境遇，并痛心疾首表达鲁西教区应当履行的神职责任和义务，最后向圣教上层提出了一个建议：
建议在当前特别安全形势下，积极争取西陆联邦议会的支持，授权牧首基里尔为代表的鲁西教区神职人员组成圣教护教团，探索建立一个政教一体的地区管理组织，统筹教区内的宗教与世俗管理事务，发挥当地圣教信徒全覆盖的优势，为鲁西民生福祉做出努力和尝试。
陆野愕然抬头。
护教团？政教一体？地区管理？
这个世界上有个教皇国他是知道的。
但基里尔的意思是……
搞一个教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