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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你不喜欢紫晴的吗？”
苏简言猛地回视，抢着把话说完，眼睛里充满喜悦，宛如凭空捡到珍宝似得。
这一刻，烺纯是懂她的心意的。
伴随她的喜悦，他跟着展露笑颜。他的笑不同于宫烺轩的阴鸷与刻毒，他的笑是温暖与海纳百川的，即使天地尽毁，历史随时间变化而支离破碎，只要他的一个笑容，似乎一切都可以复原。
“我没有想起紫晴的事。”
他的话却没有他的笑容来的温暖。
“烺轩很喜欢紫晴。”苏简言忽然颓然地垂下脑袋，手指因紧张而扭捏在一起，颤巍巍地道：“你……也很喜欢……吗？慕容说你……很喜欢的。”
烺纯深深地凝视她，眼底满是浓浓的笑意，温声道：“我喜欢紫晴，但和烺轩的喜欢是不同的。”
“那你……那你……”
苏简言想问——那你喜欢我吗？是像你喜欢紫晴那样的？还是像烺轩喜欢紫晴那样的？然而，她的思维瞬间混乱一片，脑袋嗡嗡直响，怎么也不能将语言完整的组织起来。
“嗯？”烺纯看着她，浅笑，“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苏简言倏地站起，双颊绯红如血，贝齿紧紧咬着下唇，在心底做着最后的垂死斗争——
早是一刀，晚是一刀，都是要挨的，长痛不如短痛，最多告白失败被拍死在沙滩上。勇敢点！你可是走过鬼门关，混过黄泉路的。宫烺轩这么个刻毒残酷的厉鬼你都不怕，烺纯那么善良的人又有什么可惧的？
烺纯被她那副英勇就义的牺牲神态惊了一下，无比错愕地看着她。
“你……你能不能闭上眼睛？我有话想说。”苏简言被他看得勇气全消，“你这样看着，我……我怕……我会紧张，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的眼睛太干净，干净得令人感到恐惧。
烺纯狐疑着犹豫了半响，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