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夜半正是拜师时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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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这段公案就此要了结的,可你却苦求警幻仙姑,让她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能改变宝黛二人的命运。警幻见你可怜,便答应了你!”

    “原来是这样!”我在心里叹息着,果然被我猜中了!“若我完成了这里的事,我还能回生我长我的地方么?”

    “凡尘万象,不过是一场虚梦,你竟这么痴心!”又是一阵叹息。

    “并不是我痴心,我只不过是一介凡人,有七情六欲,我想回去,自然是因那里有我不可割舍的东西!”至亲的血缘,岂可舍去!

    “呵,罢了,缘起缘灭,自有因果!”一阵轻笑,“既然我说过了,这凡尘万事只不过是梦一场,待你完了这里的心愿后,你自然会回去了,以后再细数时,只当是一个长梦吧!”

    呵,我心下高兴,原来这一切,对于另一个世界的我,只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我正自己欣喜,却听得一声,“刚刚我来时,遇着薛家先人,听闻我要来找薛家小妹,便托我把薛家失传的剑谱交给你,因你比较聪惠,便让你修练吧,这样也可以不至于让薛家在你们这一代便败完了!”

    嗯?薛家居然有人会剑术?那红楼里不是说薛家是个书乡世家么,怎么会有人还是剑术高手?细问之下,才知道这薛家的先人曾是个文采飞扬,同时剑术高操的江湖中人,曾因建国有功,又不愿入朝为官,便做了皇商。常言道,富家子弟,一代不如一代。薛家亦是如此,剑术失传,唯一有所保留的便是,薛家人子弟不论男女,都必得读书识字。

    “那……”我的话还未曾说出口,便被打断了。

    “好了,方清,咱们后会有期!”

    “喂!你等等啊!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我向着那片苍白呼喊着。

    “小姐!小姐!快醒醒!”田七焦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猛地睁开眼,见田七只穿着中衣,站在我的床边。见我睁开眼,便把我扶起来坐好,体贴地端来一杯白开水。我从小就不爱喝茶,只钟情于凉白开,还记得当初田七为我端来一杯上好的老君眉时,我直摇头,让她为我换成白开水。田七奇怪我怎么改变口味,不喝茶了,我只是淡淡地说我不爱茶的那种微苦味,要么就得像原味咖啡一样,一苦到底,要么就得像白开水样,永远无味!田七为我什么是咖啡,我没有解释,只是让她以后再也不要为我泡茶了。

    我接过水,喝了一口,压压惊,知道刚才的一切都是发生在梦中,刚刚定是喊出声了,把睡在外间的田七给吵醒了,微微养神,问:“姐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离天明还早着呢!现在才子时过一刻!”田七接过我手中的杯子,轻声地说,“我因听到小姐在梦里大喊,便醒了过来。”

    “哦,是这样啊!”我向田七笑着说,“姐姐,对不起啊,打扰到你休息了!现在我没事了,你先去休息日吧!”田七没有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眼光看着我,我又笑着说,“我刚刚只是作梦了,你把蜡烛点着,我独自坐坐便睡了!”

    “好吧!”田七半响着答应着说,“自从小姐病好后,总是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可具体又说不上来,但我知道小姐定是有心事的!”

    我呵呵地笑了笑,却不想再说什么,闭上眼睛,待田七离去后,再睁眼,想起梦中之事,心中有莫名的无助感,却只能由自己去坦然承受着,薛宝钗,在红楼中是一个很深沉、有城府的女子,而我方清,一生坦然,只想过自己悠然的生活,不想与人算计什么。可如今,我生活在了这红楼之中,家族之间的利益关系,人心之间的猜测与冷漠,是我不能适应的。那我今后该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还要完成那似乎是不可能实现的心愿?

    转转身子,看见那三本话我身旁的旧书,轻轻拿起,借着泛黄的灯光,打开一看,果真是一些与武功有关的口决,甚至连启蒙用的基本口决都有,并带有一些简单的插图。可我连那些最基本的口决也不懂,也不懂人体的穴位,这让我如何学?忽然想起薛家有一个很大的藏书的地方,说不定在那里会有我想要的东西。

    起身,穿好衣服,轻轻地走到外间,确定田七已睡熟,便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今晚月光很好,泛着冷光,照着我那孤独的身影,夜风吹过,树影摇摆,咬咬牙,对自己说着:“方清,不怕,不怕!”

    抄小路到离翠竹轩不远的藏书楼,打开门,点亮蜡烛,借着微光找寻着与人体学位相关的书集。两个小时后,我的手里抱着一本人体学穴图,五本传奇杂志。每天上学时都看那些四书五经的书,很是无趣,现在有了这些传奇杂志,学堂读书时,就有解闷的了!兴高采烈地拿着书,关上书楼的门,心里却有种不安,老是觉得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看着我,环顾四周,什么也没有,正打算安下心来,却听得一个较沉闷的男音:“呵!小丫头还是有一些警觉性的嘛!”

    我一听,手一抖,书掉在了地上。心“突突”地跳个不停,不知道这背后的人是谁,会不会是来打家劫舍的,以前看小说都是这么写的,月黑风高之夜,往往是意想不到的事发生时。不过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要财没财,要色没色,应该还是很安全的。在做好一翻心里建设后,我先把书捡起,再转达身,借着月光打量着这个不速成之客。

    那个不速之客,并不是如我想象的那样,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装,但也不是一身白衣,只是一件灰色的道袍,再见那人,寸在月光下,倒有几分的仙风道骨的模样,四十来岁左右,颧骨高高,脸很瘦,一小捏胡子,眼睛很有神,一看就会觉得他是一个睿智的人。那人见我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一笑,不语,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一般。可我却最不喜欢那种被人掌控的感觉。“请问你是谁,半夜不睡觉,竟有心情到薛府来‘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