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贪杯的代价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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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奇怪地看着我,我也没在意,一把抢过那琴,才发现是很古老的那种琴,只有五弦。我把那琴仍在一旁,大声道:“这琴不好,我不会弹,快换筝来!”

    也不知这店里的人怎么那么听话,飞速地摆上筝。我伸手指试了试音,不觉叹道:“好筝!若是在现代,同类的筝可能要值好几万元以吧!没想到这店里居然还有这么豪华的东西!这里的老板想来定是个大方的人啦,居然舍得下血本!”

    可这会子我又犯难了,我弹哪首曲子的好呢?刚刚那女子好似弹的是闺怨类的吧!那我也来一首闺怨的得了!可是我能记得的曲子并不多啊,再加上我几年没怎么弹,可能有些地方都记不全了!转念又想到,这里并没有听过我将要弹的曲,就算弹错了,他们也是不知道的。想了又想,便伸手,拨开琴弦,开始弹唱起来。

    芙蓉城三月雨纷纷,四月绣花针。

    羽毛扇遥指千军阵,锦缎裁几寸。

    看铁马踏冰河丝线缝韶华红尘千帐灯。

    山水一程风雪再一程。

    红烛枕五月花叶深六月杏花村。

    红酥手青丝万千根姻缘多一分。

    等残阳照孤影牡丹染铜樽满城牧笛声。

    伊人倚门望君踏归程。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

    江河入海奔万物为谁春。

    明月照不尽离别人。

    君可见刺绣又一针有人为你疼。

    君可见夏雨秋风有人为你等。

    翠竹泣墨痕锦书画不成。

    情针意线绣不尽鸳鸯枕。

    此生笑傲风月瘦如刀催人老。

    来世与君暮暮又朝朝多逍遥。

    当最后一个音落定,我便很没形象地晕倒了……

    朦胧间,我似乎看见了一道人,笑眯眯地道:“现在你还想要同命运抗争么?你也看到了吧,你一直想改变的,还是没有改变!放弃吧,回到你原来的地方,那里有你的亲人、朋友,也会有你的爱人,他们等着你呢!”

    回去!回去是不是意味着黛玉最后还是会含恨而死,一切的一切都会按着已定的结局发展?不,我若这么离开了,那我的一番心血、这么多年的努力都不是付诸东流了么?可我若不离去,我又能有几分的把握能改变这个已定的游戏结局?

    “回去吧!在这里,你连自己的命运都不能完全掌握,更何况是他人?将倾的大厦岂能凭你一人之力而扶起?”

    是的,他说的不错,可我不甘心,没看到故事的结局不甘心,没有努力地走到最后,也不甘心!就算我不能改变什么,只要我努力过了,至少可以让我心安理得!“不,我不回去!游戏才刚刚开始,没理由玩到一半便弃局!更何况会不会有改变,都还是个未知数!”我大声喊着,坚定地道,“所以,我现在不回去!不回去!”

    “姑娘,姑娘!您醒醒!”一道女声将我唤醒,这才发现我已满身大汗。接过旁边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发现居然是茶,便道:“莺儿,你知道,我是不喝茶的!还有,这半夜里你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

    “姑娘!我不是莺儿。我叫菁菁,还有,这里不是您的房间,这里是我家爷的房间!”

    一个陌生的女子的声音,使得我一惊,忙看了看这房间,几幅名家画字挂在墙上,一些上好的古董玩物摆放在角落里,一尘不染;陈设是檀香木,看上去那木质亦是上好的。房间色调以黑白为主,显得利落大气。“这是哪里?你们爷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回神后的我,看向那床边站着的青衣女子,那女子十五岁左右,不算很漂亮,却秀气十足。

    “这是爷的房间啊!”那女子回答得理所当然,“姑娘是被爷送回来的,然后便让我照顾您,然后爷开下一贴药,让姑娘醒来后喝下,便离去了。现在姑娘醒了,正好药也好了,我把药端来,姑娘快些服下吧!”然后便回身去端那放在桌子上的药碗。

    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对牛弹琴了!挣扎着要起身,却觉得头痛欲裂,甚至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心下一惊,糟了,难道是哮喘病发了?可这会子,我身上并没有带那冷香丸啊!这些年来,因我练功打座调养,平时也很注意饮食,因而一年里最多在春季时犯一次病,有时,一年也难犯一次。我也没怎么在意了。不想今天却犯病了,而且还是这么的不合时。

    “姑娘,您怎么啦?”菁菁端着药跑到我身边,可药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想来是个练家子吧!“您脸色好差,快,快把药喝了!”

    “没用的!”我把那碗黑呼呼的药推开,喘着气说,“药是不可以乱吃的,难道你家爷知道我醒来就一定会发病,而且也知道我是什么病,早就把药准备好了?”开玩笑,是药三分毒,特别是那黑呼呼的东西,看着就倒胃口,更何况,在不知道那碗药有什么功效前,是不能喝的,就算生病了,也不能乱投医啊!“现在我先回去了,等你家主子回来,向他转告,就说今晚得到他的照顾,方某谢谢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用内力抵抗着,让自己喘得没那么厉害,撑走身子,拿起一旁的面具,也没心情再理会自己的身份已被人发现的事,便欲飞身离去。可不知怎么的,感觉身后被什么击中,身子一软,便不自觉地向下倒去,却又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夹杂着淡淡的檀香。想看看这人倒底是谁,但无论我如何用力,眼皮如同那千斤重的巨石,怎么也睁不开。

    “爷!”菁菁怯怯地声音响起,“姑娘不肯吃药,还执意要离开。”

    “你先下去吧!还有,今晚的事不准向任何人提起。知道么?”声音很是熟悉,却仍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是,爷!那这药?”

    “拿去扔了吧!她说的没错,她的病得用专用的药,而我刚才为她开的药,不过是调血补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