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醉情

渭城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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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魄不便在人前行礼,只点了点头,退回身后的一间屋子里,闭了门。

    那慕容瞾不知佳人为何如此,走上去敲门却不得回答,正闷闷的转身想离开。

    他低着头,慢慢的走着,不时回头看着被夜魄关闭了的那扇门。直至他走过我身边,都尚未发现我。

    还是阿果嘴快,看着慕容瞾惊道:“这不是弹琴的那位公子么?夫人,你瞧。”阿果的声音脆生生的好听,引的慕容瞾跟着声音转头来。

    本是无意的瞧了瞧。

    看清了阿果的面容,又看见阿果身边蒙着面遮的我。

    顿时一跃而起,像见这熟人一般,围着我左看又看,笑个不停道:“小姐,是画舫上的那位小姐么?”

    石破见他这样放诞,早已执刀横在他面前斥到:“不得无礼。”

    石破是侍卫出身,多年习武,身上有一种蛮横劲,他对南宫坼万分敬重,每每看到有男子靠近我都恨不得将对方立刻法办了。

    慕容瞾丝毫不畏惧,大概是和女子搭讪多了,常常遇见这种情况。

    只见他挡开石破的刀挑起眉道:“诶!你家小姐还没下逐客令,先别急着赶我啊!”

    “放肆!什么小姐!这是我家夫人!”

    “你的夫人!呵呵!那我可不信了!你这莽夫能娶到这样的夫人!”慕容瞾嘻嘻哈哈的道。

    石破哪遇见过这样的事,脸颊涨的通红。低着头,仿佛受了委屈一般在我面前不知如何说话。

    见着石破这样的神情,我和阿果相对笑开来。厚颜无耻的男子,淮南王属第一。这慕容瞾就属第二了。只不过,他这厚颜无耻和他江南第一才子的身份可真不怎么搭调。就是和我在望仙湖上初见他时也是截然不同的。

    石破听的我和阿果的笑声,越发的不好意思了。咬着牙,手紧紧的握着刀鞘,只差就要把刀拔出来了。

    我忙止住笑道:“好了,石破,你也不在意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石破听了,面上稍稍好看了一些。倒是那慕容瞾听后并不在意。

    见我看着他,他忙道:“没事没事,我可不在意!”

    他说完,又恢复了那日一本正经的摸样,拱手道:“既然遇见了,在下请小姐喝杯酒,小姐可赏脸啊!”

    还未等我答应,他以仰起头高声道:“掌柜,把琼汁玉酿拿来,快啊!”

    这那是在商量啊,我都未开口,他倒先把酒席备上了。

    石破低呼一声:“夫人!”

    我对他一笑,转头看着慕容瞾道:“那么打扰了!”

    我和慕容瞾详谈甚欢,不经意间多喝了几杯。以至于走出雅间的时候,脑袋昏昏沉沈的,路也走不稳了。

    阿果见我如此,不住的拍着自己的头,话里带着恐惧。

    “夫人,你怎么喝酒了呢?万一伤到了孩子,奴婢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大人砍的啊!”

    慕容瞾也是醉的七荤八素,身子倚在门上,探出半个脑袋来嬉笑道:“怕什么?就是掉下来了,我也有本事帮你家夫人塞回去!”他说着左掏又掏,掏出了一枚红色的药丸,丢到了我手里。

    我早已意识模糊,随手把药丸放进了荷包,仰起手来还要跟他说再见。

    石破看不过我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醉态,撂下我的面遮,高声令阿果赶快扶我离开。

    人在车里一颠,倒是越来越迷糊了,睡意朦胧的间,只觉得车子忽然停住了。

    接着车帘被人掀开,强烈的亮光射到了车子里,像是有千万个人在我面前擎着蜡烛。

    我抬起手来遮挡住那亮光。却又两只手伸进车厢里,瞬时把我捞了出去。我挣扎不已,感觉到那人抱着我匆匆的往前面走着。

    我闭着眼睛,在那人的怀抱里嘶吼到:“放开我,放开我,我夫君是南宫坼,你胆敢虏劫我,他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一阵的挣扎和嘶吼,我早已无力了。却听得一个声音带着薄薄得怒气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疯女人,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真想把你碎尸万段!”

    艰难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便是南宫坼那蒙着一层阴云的眸子。我顿时停止了嘶吼,双手痴痴的缠着他的脖子不放,头不停的蹭着他的衣领撒娇般喊道:“坼,南宫坼!”

    我到南宫坼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发怒了。而下人们都噤若寒蝉,知道他们的主子今天着实是不能惹,一个也不敢出声,静静的站在府门的两边。

    南宫坼不和我理论,抱着我快步的走到房里,在我的身子快要挨到床榻时,他放手丢下我,让我落入软软的锦被中间。随后跟来的石破和阿果被他呵斥了出去。

    我到此刻还不知道我这威严的夫君大人是发怒了。

    见他不再抱着我,我手上的力气越发的加重了,但只是痴缠着他不依不饶,一句话也没说,紧紧的抓着他。好像一放开手,我手中就又会什么都没有了。

    南宫坼掰开了我的手,帮我脱下满是酒气的衣服,扯了被子盖在我身上。

    我闭着眼睛偷偷的笑了起来。心里甜的发腻。又忍不住一缩脖子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方才尝到的那点甜味。

    “还没喝够?”看到我这个动作,南宫坼大概是啼笑皆非,他很是无奈的问了我这句话。

    我已经是半梦半醒了,但恍惚间听见了这句话,依然笑着美美得点了点头。怎么会够了,这么甜,一辈子都尝不够呢!

    我不再听到南宫坼说话,只是感觉身边有衣料触碰的声音。我忙伸手抓住南宫坼的衣角,压低了声音好似央求喃喃的说到:“不要走,坼,不要走。”

    南宫坼的体温冰凉,他的手触碰到我的手时,我以为自己触摸到的是冰冷的玉器,而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势终于有了一丝的温柔,一点一点的掰开我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