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宣儿?

渭城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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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坼让我放出这样的消息,无非是想瞒住众人,好做一些处理。

    可是他能做什么?

    我不该问的,既然他没有告诉我,我就不该问的。只是我沉不住气,到底是问了出来:“宣儿,拖不下去了是么?”

    帘外的人沉吟了片刻,到底给了我一个真实的答案:“是的!”

    “那么,坼,你要做什么?”我又问了出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可是我没有等到他回答,就立马道:“坼,不管你要做什么,我总和你一起的!”

    我是怕了,怕从他口里得出我不想听到他的打算。怕也许会来临的战争和动荡,甚至怕一些让我心存愧疚的名字会从他口里出现,比如说太后,比如说,凌宇!

    所以我不要听了,他是我宝宝的父亲。

    在这个时候,我把信任压在他的身上。

    动荡和战争,阴谋和暗算,都由我们一起去闯吧。

    翌日,皇帝的病情好转。龙泽殿服侍的宫人按规矩全部处死,换上新的宫人服侍。

    当那些要被处死的人的名单交到我手上的时候,我才发现,这些宫人全部是太后身边的奴才。而替换他们的人才是南宫坼的人。

    南宫坼也是不愿意折损自己的势力。如此的计谋,又可谓是一石二鸟。至此太后和皇帝身边再没有可靠之人。

    我虽进不了云泽殿,但是向喜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来报,皇帝确实好好的待在云泽殿里。只是太后已是卧床不起。如此我到是困惑了,然道宣儿的病是真的好了么?这个好,也太快了吧!

    又过了几天,宫里并没有再发现新的天花疫情。我渐渐的放轻了宫禁。人人都好似松了口气一般。

    既然宣儿的病好了我也该去看看他了,派人去问了南宫坼,本想征得他的同意,没想到他却亲自来了。

    我与他已是数日不得见面,更没有好好的同他说会儿话。再次于他十指相扣的时候,却有一种打心底的愉悦。我们不顾宫人和羽林郎的注视,肩并肩的出了未央宫。每过之处,众人莫不是低下了头。

    也许,真的就在不久以后。

    我和他,会成为这座皇宫真正的主人。日日穿行在这的朝阳晚霞之中,在大殿里接受群臣的朝拜,在湖心亭里相对饮酒。

    但是,这也不会只是我和他的宫廷。他有怡月,还有,拓跋婉儿,还有今后可能出现的无数个女人。

    我爱上的都是这样的男人,凌宇,南宫坼。他们是帝王,或者将要是帝王。帝王的爱情比冬日的阳光还要稀薄,比春日的薄冰还要易碎。

    帝王有帝王的决断,某些时候我在他们心里或许是比不上一座城池。当初若是南宫坼没有求婚,我现在大概是嫁到梁国去了。那样的生活恐怕会比现在还不济吧。

    “在想什么?”身旁的男人轻声低语,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他手掌冰凉的温度传入我心中,让我不得不忆起他为何这般温情款款的待我,他为何百般迁就我,他为何‘爱’我。不过是因为我是他的药吧。

    当然,我很愿意和他把这出戏唱下去。我是他的妻呢!

    “想以后,我们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走在这座宫廷里。”我如实以对,我想的确实是这个问题,我该想的也应该是这个事情啊。

    “为何不能?”他把我抱上车辇,又细心的在我的腰后垫上一个软枕。

    “后宫三千,某人可还会记得我?”带着微薄的醋意,我也是很惊奇,自己的这句话说得这么顺口。

    他呵呵的笑起一扫多日来面上的阴郁,捏着我的脸道:“夫人国色天恣,进府之日无惧无畏,现在反到害怕呢么?”

    “我不过是个女人!为何不怕?”色衰而爱迟,是宫廷里不变的规律。

    他目光清澈,好似一望就能见底“落叶满阶红不扫。萝儿是忘了你的父皇和母后么?”

    我的父皇和母后,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他说的,是先皇和余后。是了,他们是一对特殊的帝后。先皇从得到余后的那一天起就待她如珠如宝,两人从未红过脸。然,大泽开国数百年,这样的帝后,也仅仅就这么一对啊。

    我静默了,满怀心绪的把头靠在南宫坼的胸前。

    他总是以深情惑我,若我不是纳琪萝,若我没有兴复纳尔泽济的重任,若我仅仅是安阳长公主,仅仅是他的妻。那么我愿意,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愿意,愿意就此沉迷在他的诱惑里。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今拥有。

    不过,如果我不是安阳长公主,不是纳琪萝,那么又怎么成为他的妻怎会得到他这样的相对。

    也许,我会是南宫府的一个小丫头,躲在府里的某个角落偷偷的瞧他。

    车驾停了下来,南宫坼照例温柔的把我抱下车。

    我面前的这座宫殿,是历代皇帝的寝殿。修建的大气庄严,与那些华丽的宫殿来说。云泽殿有意凸显着天家的大气。

    云泽殿的守卫,宫人,都换上了新的面孔。宫殿的四处还弥漫着尚未消散的艾草的味道。

    这样宁静的宫殿,让人一点也看不出,几日前这里曾发生过怎样的灾难。

    内殿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明黄色龙袍的孩子。

    他活生生的坐在椅子上,我面上带着慰藉的笑容,原来宣儿是真的痊愈了呢!

    在我和南宫坼进殿时,宣儿就看向了我。可是他并未向从前一样朝我跑来,扑到我怀里叫我安阳姐姐。这个孩子,病了一场,可把性子都病沉静了。

    “宣儿,过来!”我朝他张开了怀抱,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是一派陌生。好像他并不认识我。

    宣儿怯怯的看着我身边的南宫坼,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他何时怕过南宫坼?他甚至敢肆意的扑到南宫坼的身上去取闹。这可怎么回事呢?

    “皇上,微臣和安阳长公主来看望您!”南宫坼说着向宣儿行了个礼,明见着我疑惑万千也不对我多说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