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别有幽愁暗恨生 1

妖娆小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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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沥沣很快就张开了嘴,含了一口蜂蜜水在嘴里,然后俯躺在沐蓝凤颜的腿上,把这口水吐到了床边放着的痰盂里。

    这样反复了几次,嘴里的苦味才渐有退却。

    “躺下吧!歇一会儿,告诉朕,你想吃什么,朕吩咐御厨给你做!”

    沐蓝凤颜一边说着一边扶着沥沣躺了下来,并把被给沥沣盖好。

    从小到大,生病的次数也不少,可得到这般关爱的还是头一次。

    沐蓝凤颜对他的温柔和照顾,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不管别人如何评论女皇,至少……他看到的,不是那样的啊!他看到的女皇对他是柔和而怜疼的。这样的情意让他觉得有丝许的惭愧,必竟他的心里在此时还是念着别人的啊!

    这若是有一天让沥沣知道,他想着念着的和现在疼着的他的是一个人,不知道他会有什么感想,他一定没有现在这种恨不相逢未见时的感觉了,埋怨咒骂那个小花仙倒是有可能。

    “谢谢!”

    沥沣温吞吞地说出这句“谢谢”的时候,沐蓝凤颜就笑了,她说:“谢什么啊,你是朕的丈夫,朕是你的妻子,做妻子的照顾丈夫难道还不是应该的吗?”

    沐蓝凤颜这样说完后,沥沣愣住了。

    他……他是她的丈夫,而她是他的妻子吗?真的……真的是这种关系吗?他们……他们是一家人,她有把他当成一家人吗?

    这样纠结的想法在沥沣的头脑里转动的时候,门外勿勿跑进了一个内侍,站在门口的小淘刚想要拦住他,却听见他已经带着哭声喊道:“陛下,你去看看我们家主子吧,他坠河了!”

    “坠河了?你说谁坠河了?”

    里面的沐蓝凤颜一听,急得快步走了出来。她看了一眼来通报的那个内侍,她是认识那个内侍的,他是萧弄云身边的贴身侍从小因。

    那个叫小因的内侍一见到沐蓝凤颜立刻跪在了地上,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泣不成声地哭着说:“陛下,我家主子刚才在后花园的池塘中的凉亭里赏鱼来的,小的回去给他取披风,回来的时候,却见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见到我家主子一头坠到河里去了,陛下,你快去看一看吧!”

    小因哭得悲伤,说话的时候都含糊不清,条理凌乱了,虽是如此沐蓝凤颜却也听得懂了。

    根据小因的说话,萧弄云就是失足落水,可……真是这样吗?

    她沐蓝凤颜倒不觉得萧弄云就是表面上这种失足落水,这里面一定隐藏着什么……难不成……

    “沥沣,朕明天过来看你,凤候失足落水了,朕得过去,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就让小淘去吩咐,哪个奴才敢怠慢了,朕替你做主!”

    沐蓝凤颜这样对沥沣说完后,又对一旁的小淘说:“好生侍候你家主子,不要疏忽了!”

    “是,陛下!”

    小淘轻轻地施了一礼,还没应完声呢,沐蓝凤颜就已经领着小因勿勿离去了。

    沥沣望着沐蓝凤颜的背影,心里竟然浮出了一丝淡淡的不舍,难道不愿意看着她离去吗?或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背影离去的时候,那样的……像她呢?

    皇城外十五里处,林山清风观。

    这是一座很小的寺观,看上去只有几间屋子,可这里却住着一个闻名世间的大神名人。

    他就是李安逸。

    清风、明月、青松、古琴,再有一位道骨仙风的飘逸之人于这沉沉暮蔼中眺望夜空,不经意间,就成了一副泼洒出的水墨画了。

    “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树水精盘。”

    李安逸默默念完这句话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丝玩味的声音,那声音说:“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酸,开始附庸起风雅来了啊?”

    “师兄,你怎么来了啊?你不说你这辈子都不进佛寺之地吗?”

    李安逸回转身时,那个说话的人也从阴暗中走了出来。

    他一身紫袍,面如冠玉,朗朗星目中暗藏着一丝浓浓的阴沉。他就是刚从皇宫里出来的贺晴空。

    “是啊,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我偏偏有一份礼物想亲手送给你,所以……就只得亲自来了!”

    他边说着的时候,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紫色镶金挂玉的木檀盒递给了李安逸。

    李安逸接过木盒后,疑惑着轻轻打开,里面竟是一块古色古香的木牌子。

    这木牌子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上面只印刻着一些稀奇古怪的花纹,独在木牌的中心处有一个篆刻的“令”字。

    “悬天戢!”

    当李安逸看清这块牌子的时候,他惊得脱口而出说出了这三个字。

    然后,李安逸的一双眼睛失神般地盯在了这块叫悬天戢的木牌之上,“师兄,你是……你是怎么得来的啊?这可是……国宝啊!”

    欢喜国里最值钱的两样物品,一是女皇的玉玺,再有就是这块祭祀用的令牌了。前者是皇权的象征,而这后者,这是神权的代表啊!

    “怎么得来的?何着不是那个女皇送给我的,我是……偷着拿来的!”

    贺晴空说话时的声音依然很玩味,随意中透着一丝漫不经心,好像他从皇宫里偷拿出来的这块牌子并不是国宝悬天戢,而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牌子一样。

    “师兄,你……你偷拿出来的?这……这可是掉头的罪啊?”

    李安逸面色焦虑地说着。

    贺晴空冷冷一笑,笑得那样的无所谓,他说:“管他呢,这样掉头的罪,我又不是犯得只有一次两次了,不在乎在多这一条!安逸,你好好收着吧,这牌子本来就是属于你的,虽然我不懂这牌子倒底有什么用,我只知道这牌子被我拿出来,那姓安的就没有办法在去祭塔了,哈哈……堂堂国师看不住一块牌子,这真是好笑的事啊,安逸,你等着看他们安家丢脸吧!”

    “师兄……这……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

    李安逸这样酸楚地说着,念念不忘那过去的十多年又有什么用啊,那苦,那难,那痛,即使记得……只能是徒增心愁,除此……倒不如忘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