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弱质影

翘家宅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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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就猛然踢了下草原的肚子,草原吃痛,飞一般的离弦而去,很快就他们甩在身后。

    我见他情绪不对,也只好僵硬着身子由着他,这一妥协就是一上午,我的腰早已经酸得没有知觉,可能还扭到了,可他还是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眼见中午已至,且不说我的腰,肚子也饿了,身下的草原显然也疲惫至极,我只好从他手中夺过缰绳,“吁……”的一声勒令草原停下。

    “谢谢你!”从马上下来之后,他突然说道,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我愕然的抬头看他,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已经好多了,星眸虽然染上了化不去的忧伤,却宁静得温暖。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比如说为什么选择的妻子是我,为什么不停安辰风说完,关于安静月他了解多少……或许他同样有些问题想要问我,只是奇怪的,都没有开口,他斜倚在树上看天空的云彩,我低头看草原吃草,视线却再也没有交集,我突然想到,或许我们的人生就如此吧,相遇过,却终将是这般错过。

    突然,身体一阵晕眩,腹部传来阵阵剧痛,肠子像被人拧起,痛得腰都直不起来,我只好双手抱住腹部,痛得蹲下身来,接着感觉脸上似乎有温热的液体从各个地方溢出,慢慢滑落,黏黏的,伸手一摸,竟然是血……

    “啊……”我不自觉的惊叫出声,人也吓得蹲坐在地,不知所措的看着手中的猩红。

    “弱质影发作了!”白持被我的叫声惊醒,不慌不忙的从树上跃下,走到我的面前,语气温吞。

    腹痛痛得我冷汗直冒,脸上满脸的血,我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只能看着血液汇成小河慢慢的留下,很快湿了一地,突然想到了死,全身冰凉,心恐慌到了极点。

    “怎么办,怎么办……”我边擦拭脸上的鲜血,边喃喃自语,感觉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痛到绝望。

    “会痛一天一夜,你忍忍!”白持蹲下来,与我隔开一段距离,表情是一贯的平静,可是在我看来,那平静分明是见死不救的冷漠,看着他雪白的衣衫,纤尘不染,洁白如新,再看看我,浑身被鲜血染得通红,心中突然一把无名火乱窜,几乎要将我烧成灰烬。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身体前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他扑去,他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就那么被我直直的扑倒在地,我的脸重重的撞上他的胸脯,很快,鲜血在他雪白的衣衫上染上了朵朵红莲,红得淋漓尽致,红得刺目。

    他眉头一皱,作势就要将我推开,我看着他衣服上的血渍和新染上的泥土,心中突然一阵痛快,竟然忘却了腹痛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不打紧,原本就痛的腹部此刻被扯得更痛,接着又是一阵排山倒海的痛楚席卷全身,我也很快被这无边无际的痛楚淹没,随之失去知觉。

    这一觉睡得老长,我挣扎着爬起,却发现腹部依旧痛着,却不再是阵痛,而是因为腹部拧紧造成的肌肉酸痛,浑身虚软无力,挣扎了半天才从床上爬起,刚要走动,又是一阵晕眩,要不是及时扶住床架,险些要摔倒在地。

    靠在床架上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晕眩过去后才试着走动几步,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小屋,整个房间家具很少,只有一张床,一把凳子,一张桌子,简陋却不失整洁,床正对着一扇窗户,窗外是一片草地,绿得清脆,远处是一片树林,风吹过,树叶哗哗作响。

    这次醒来,感觉身体差了不少,伸出手掌,原本洁白不失红润的皮肤此刻是纯粹的苍白,不见一丝血色,慢慢踱步走到窗边,想要嗅一下外面的青草气息,呼吸清新空气。

    “醒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一看,白持拿着一个背篓走进来,背篓里盛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

    他依旧是一袭白衣,白得纤尘不染。

    反观我自己,这一看竟然吓了一跳,我的衣服竟然也是白的!

    老实说我并不讨厌白色,除了难洗,穿着也挺好看的,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身衣服怎么到我身上的。

    我想要问,又觉得这问题实在是又俗气又让人难堪,只是不问又不舒服。

    “身体应该有些虚了,今天打些猎物补补。”他似乎没有看到我的不对劲,只是一个人折腾背篓中的花花草草,样子认真得让人以为他不是生意人,而是大夫。

    他既然没有觉得不妥,我也不好意思扭捏作态,强压下满心的疑问,我点点头,“好,我和你一起去打猎。”

    他这才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低下头继续整理他的花草,“你需要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又要痛一天一夜。”

    “什么?”我大惊,几乎站立不住。

    他却根本不理会我的震撼,依旧埋头苦干,我颓然的靠在窗边,想到又要承受一阵剧痛,心中阵阵恐怕,连面对的勇气都没有。

    “弱质影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打起精神问道,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

    “我上次不是说过了吗?”他已经将药草分成了十类,然后小心的用纸包包起来,说话的时候并未抬头。

    “若是没有解药,我还可以活多久?”我问道,明明怕得要命,可是说到死的时候声音却异常的平静,但只有自己知道心中对痛楚的恐惧。

    他再次抬眼看我,声音还是平静得诡异,没有一丝的动容,连同情都不曾有,“一个月,这一个月每隔三天,会痛一天一夜,直到血尽而死。”

    轰,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人也如同失去力气般,没有一丝的活力,看着他手中鼓捣的花草,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你不是说你有解药吗?”我满眼希翼的看着他,一瞬不眨的看着他的星眸,希望从那里可以看到希望。

    他却别过眼,错开我的视线。

    看到他的动作,我的心如同坠入了冰窖,浑身无力的瘫倒在窗边,想到要继续忍受这种无止尽的痛苦,直到死,还不如立刻死掉来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