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节快乐(3)

墨小仙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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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玉琴背对着她看不清样子,只看得见花白的的头发,在脑后盘起,穿着浅色的连帽羽绒服,身高适中,身材比一般老太太偏瘦。

    “那当然了!”章玉琴还未说话,王姐接了过去,“人家未过门的媳妇来看未来的婆婆了!”

    “他们已经到了?”章玉琴的声音里都带着惊喜。

    “是啊,在屋里呢!我告诉你啊,那姑娘长的那叫一个美啊!我还……”

    不等她说完,章玉琴赶忙把装着菜和肉的袋子交给她,“春晓,你先帮我拿到厨房去,我去看看就过来。”

    “不着急,那边有我们呢,你慢慢看,看个够啊!呵呵……”

    看到她过来了,夏心兰忙坐回沙发上,端正坐姿,一连做了几个深呼吸,不时的往门口瞟一眼,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门开了,章玉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可人儿,露出亲切的微笑。夏心兰也看清了她的模样,和蔼可亲,笑容中能看出一点严厉,脖子上还系了一根灰黑色的格子围巾。

    “阿、姨,你好!”夏心兰急忙站起来,喊了一声,刚刚鼓励了自己半天,真面对面打招呼的时候,还是有一点卡壳。

    “阿姨,我帮您拿吧。”

    “不用,我放这里就行了。”她一边放下水果一边招呼夏心兰,“坐吧,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

    夏心兰用微笑回应她,坐下去,章玉琴坐到了她的右手边。

    “妈,你回来啦!”秦白川端着一杯水出来,递给夏心兰,“来,水。我已经吹凉了,喝吧。”

    “谢谢。”夏心兰接了过去,却又递给章玉琴说:“阿姨,您累了,喝点水吧。”

    “好,好,这孩子真懂事!”她小小的呷了一口放到桌子上,亲切的微笑却让夏心兰坐立不安。

    “你不是渴了吗?”

    “那你还不赶紧再去倒一杯。”章玉琴板起了脸,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不渴不知道不喝吗?”秦白川懒懒的靠在沙发上,“早上也不烧一点,我刚烧出来很烫的,又得凉好半天。”

    “你就是懒!”章玉琴瞪了他一眼。“你把开水倒在碗里,再把碗放到冷水里浸一下,两三分钟就凉了,快去。”

    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势教,秦白川却既不看,还摆着手,说:“麻烦。”

    “能有多麻烦?臭小子。”瞪了第二眼,章玉琴提高声音,拍了一下沙发,“比你分析案情还麻烦吗?”

    “分析案情那是我的工作,能一样吗?”

    “你说你,你说你……”

    怎么就吵起来了呢?是我的错吗?莫名其妙的生出愧疚感来,夏心兰忙劝解:“阿姨,没关系。我其实不渴的,真的。”

    章玉琴又露出笑容说:“别相信他的话,我最了解他了。阿姨刚买了一些新鲜的苹果,香蕉,提子什么的。你快去洗一点过来给心兰吃。”瞪了第三眼。

    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原来他在车上说的都是真的。怎么有一种夺人所爱的感觉呢?夏心兰更加坐立不安了。

    但那个人的屁股好像粘在沙发上了,挪都不想挪一下,微笑着看着妈妈,淡淡的说:“你去吧,你洗的比较干净。”

    “我去吧。”夏心兰正准备站起来,秦白川按住了她的肩膀,母子俩同时说道:“我去。”

    “让他去。”

    “好、吧。”夏心兰讪讪的坐下。

    “心兰,别惯着他,越惯越懒。”章玉琴说:“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给主人做事的道理。”

    “对。我妈说的都对。你听着就好。”在第四个瞪眼过来之前,秦白川提着袋子又去了厨房,他一走,章玉琴马上拉着她的手,有些心痛的表情。

    “心兰呐,阿姨听白川说了你的一些事,阿姨真是心疼你啊!你说你这么漂亮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唉!”她仿佛亲身经历了那些事一样,竟有些哽咽。

    “阿姨,都是过去的事,您别难过。”

    明明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夏心兰却反过来安慰她。

    “我呢一直喜欢女儿,却只生了一个,还是个臭小子,阿姨真的希望你能把这里当作自己的家,条件是简陋了一点,但也算一个归宿。你说是不是?千万别跟阿姨客气,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妈妈,好吗?阿姨会像你的妈妈一样疼你的,你放心,啊!”

    “嗯。”夏心兰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感谢话,也有些哽咽了。

    “好孩子。”她拍拍夏心兰的手背,“那个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只管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夏心兰莞尔一笑,说:“阿姨,他对我很好的。你放心。”

    “我自己生的,我还能不知道。我跟他爸都是这新月街出了名的好脾气,怎么他就是那种脾气,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夏心兰偏头偷笑,这个比喻还真是恰当,其实她心里也是这么认为。

    “肯定都是跟老邢学的,就是他那个局长,简直一模一样。”

    “其实,作为警察,还是刑警,我能理解他的。”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章玉琴眉开眼笑,本意并不是在说假话考验她对自己儿子的感情。但夏心兰能这样说,她更加欣慰了,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媳妇,当真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分。

    “洗好了。”秦白川端着一盘放着苹果,香蕉,提子的圆盘子放到茶几中间,递给夏心兰一根香蕉说,“我喂你吗?”

    “不用,我有手。”她撇开秦白川的手,拿了一根递给章玉琴,“阿姨,您吃。”

    “你吃吧,太冰了,牙齿受不了。”

    “呵呵,双胞胎来了。季桃,季李,过来!”秦白川招招手,门外跑进来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姑娘,大约四岁,可爱的就像年画里的娃娃一般。

    两人一样穿着,一样的发型头发,再加上一样的长相,简直就跟粘贴复制的一样。

    “秦叔叔!章奶奶!”奶声奶气的声音,三人同时眯起了眼睛。

    “来,一人一个大苹果。拿着。”

    “谢谢秦叔叔。”

    “真有礼貌。”秦白川蹲下去一下子抱起两个,逗的他们咯咯直笑。

    “这两个孩子真可爱,还是双胞胎呢。”夏心兰夸赞道。

    “她们是老邢家的孙女。都四岁了啊,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她突然意识到人家第一次上门便说这些不太好,又住了口。夏心兰明白她的意思,却装没听懂,仍旧笑盈盈的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

    “你们爷爷在家吗?”

    “在家。我们刚刚从街上回来。”右手边的季桃回答。

    “好。”秦白川放下她们,指着夏心兰说:“看到那个漂亮的阿姨了吗?”

    俩孩子点点头,他又说:“叔叔去找你们的爷爷聊聊天,你们陪漂亮阿姨玩,晚上叔叔给你们一人一个大红包,怎么样?”

    “好!”双胞胎说完笑嘻嘻的跑到夏心兰身边,一边坐一个,俩孩子不仅长得像,神态动作也像。夏心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莫名觉得诡异。

    “你们好啊!”两只手同时挥动。

    “阿姨,你想玩什么呢?”季李歪着头问。

    明明是自己想玩,却问她想玩什么,这孩子……夏心兰偏过头去,笑着问她:“你们想玩什么阿姨就陪你玩,好不好?”

    “嗯,好!”季桃想了想说,“阿姨,你会踢毽子吗?”

    “会。”夏心兰坐直身体,略带骄傲,“我可是踢毽子高手呢。”

    “季桃季李,那章奶奶去帮忙做饭了,你们就陪阿姨玩啊!”章玉琴站起来,看着夏心兰说:“心兰,我过去了啊。”

    “好的。”

    她也站了起来,两个孩子同时跳下沙发,拉着她的手说,“阿姨,我们去踢毽子吧。”

    “走吧。”孩童的笑,童音总能触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人不自觉地也变成个单纯的孩子。

    “1,2,3,4,5……”夏心兰一边踢,季桃季李在一边数数,突然她把毽子高高踢起,转了两个圈,伸出右腿,脚尖稳稳接住,引得孩子们鼓掌喝彩。

    “哇,阿姨你好厉害!”

    “再来,再来。”

    “好,再来。”夏心兰温柔一笑,开始各种花样踢毽子,把自己的看家本领都毫不吝啬的显示出来。几分钟的时间,就获得了两个孩子的全部好感,喜欢她的不得了。

    “阿姨,你教我们踢好不好?”季桃季李一人抱着她的一条腿,同时仰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黑葡萄一般眼珠,粉嘟嘟的脸蛋。

    “啊,你们怎么这么可爱呢?阿姨怎么忍心拒绝啊!”夏心兰绝对想不到自己会用这么娇气的声音说话,心像融化了的冰淇淋,又甜又腻,她伸出手,这个脸上揉捏一下,那个脸上摸一下,爱不释手。

    “来。脚先像阿姨这样放,然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