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妻以夫为天

顾漓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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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婧予来纪氏绝非凑巧。

    工作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则是知道纪屿寒回公司上班了!

    前日一别,纪屿寒丝毫没有让莫婧予有幻想的余地。可是女人终究是感性的,在万般拒绝后依然能够见缝插针,用最好的言语去安慰自己。

    据知,一直跟在纪屿寒身边的聂初晴自从蓝天一事爆发后就已经离开纪氏。虽此事是自己在无意中诱导蓝天而促成,但却没如预期所料。

    但令莫婧予稍生愉悦的是,她接到了纪氏代言的邀请。

    而现在,现实往往就是一把刀子,把莫婧予所以对美好的期盼刮落的一丝不剩。

    穿过人海,莫婧予狠狠地咬着牙,虽面上微笑,但大家心里都清楚的是,她的心中应该是苦涩的。

    直到——

    不知是谁在静悄悄的人群中说了这么句,“这次聂组长回来上班不就等于和纪总修成正果了吗?”

    此话一丝不落地被莫婧予听见,脚步骤然停顿,她僵直了身体。

    “嘘,别说了!”有个同事连忙捂住那人的嘴,看着莫婧予僵直的背影呷呷嘴。

    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的可怕。每个人的心脏都在怦怦直跳。

    这不是欢喜,而是紧张。

    这里谁不知道,莫氏大小姐紧追着公司老板不放,说好听点是一往情深,说不好听点就是死缠烂打。可偏偏,就算莫婧予是死缠烂打,她们也不敢说什么,谁叫她是真正的白富美呢?

    光是家庭身世莫婧予就处于高台,而他们这些只是为寻常生活而打拼的上班族。

    大家伙面面相觑,不知是谁的手机忽然发出了震动。

    小声接了电话后,带头离开了人群。

    有一就有二,紧接着,一个接一个地离开了原地。

    纵使是这样,莫婧予还是觉得她背后的目光不解。

    其实,她停住脚步也只有短短地不到半分钟。可是这半分钟却让她完全丢了颜面。

    眼睛被细长的眼线拉出妖冶的弧度,但此时,莫婧予咪着双眼,一双黑得如同深渊的瞳眸却让人不寒而栗。

    “婧予,走吧。”助理暗自拍了拍莫婧予的背。

    莫婧予看了颇为担心的助理一样,拉开了步伐。

    高跟鞋在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每一响无一不刺激着莫婧予的耳膜。而她的脑海中纪屿寒与聂初晴恩爱离开的画面挥之不去。

    聂初晴,你走着瞧,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穿过拐角时,莫婧予的目光直逼玻璃大门,阴狠毒辣。

    ......

    上了车,聂初晴有些闷闷不乐。独自靠在一旁歪着头,似乎是合上了眼。

    纪屿寒熟练地掌控着方向盘,左手手腕的机械表滴答滴答地转动着指针,深色的表盘镶嵌在骨骼分明的手腕上,暗调却不失高雅。

    许久,当车速上提,窗外的树木像是连成线般倒退,树木的倒影晃在了聂初晴眼皮上,一簇簇的黑影让她睁开了眼。

    窗外的天色已是夜晚的色彩,南方的冬天总是格外湿冷,不到七点,外边已是灯影绚烂,整座城市都被笼罩在五颜六色的华彩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总会在这时开始自己的夜生活,攒局子、宅家......事不在多,但却丰富。

    城市的夜总是喧闹的,越是喧闹,那么有些人心里就是越沉静。

    “你今天太高调了。”聂初晴叹了口气,缓缓开口。

    纪屿寒注视着前方的路况,抽空侧目,“你指哪方面?”

    看来高调的地方还挺多,聂初晴扒拉着手指,思索着措辞,“人和事。”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纪屿寒浅浅地回了句。

    对这句不甚恰当的话聂初晴笑了,“纪先生,你在国外的时候没有仔细研读过咱们中国文字吗?”

    纪屿寒挑眉,“你这是在挑战我的水平?”

    “嗯哼。”聂初晴耸肩,车厢内气氛也甚好,她不禁打趣,“所谓成事在人,谋事在天。成事嘛,我知道,你是那个人,可是天呢?”

    说完,聂初晴伸出一只手指,轻轻地点了点窗外,“这个?”

    明明这两件事都是纪屿寒策划实施的,她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所以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句话也只占了一半。

    眼看着前方红绿灯交替,纪屿寒踩了刹车。

    几十秒,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纪屿寒侧头眯着眸子,一双凌厉的眼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但却不失深邃。他抽出一只手,轻掐着聂初晴光滑如牛奶的脸,意味深长地说,“我是人,也是天。”

    “天?天上的神仙?”聂初晴把纪屿寒的手扒开,却没松开,小手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

    纪屿寒不置可否地笑了。

    “哎,你是神话故事看多了吧?”见纪屿寒未说话,聂初晴抢了话头打趣。

    红绿灯转换,纪屿寒踩了油门,却未抽出手。

    他是老司机了,一只手也足以把车开得又快又稳。

    聂初晴手指像是不停地小跳蚤般在纪屿寒的手上跳跃,这触感很舒服,但又是痒痒的。

    这股蘇痒直达心底,索性,纪屿寒一把抓住聂初晴不安分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腿上,“别乱动,小心我在车上办了你。”

    简单又直白的话把话题一转,聂初晴愣了,接着又把手抽开,“你最近是不是太补了?”老是欲求不满。

    也不顾聂初晴的折腾,纪屿寒继续盯视前方,没忘回答聂初晴的问题,“的确,总要发泄出来才好。”

    聂初晴精灵般的眼眸中闪过调皮的意味,她一手揪着安全带,另一手覆上了纪屿寒的喉结,而她的嘴唇却是纪屿寒最敏感的脖子。

    “这样?”聂初晴用着最挑逗的声线,声音细得就像是一根丝线撩拨着纪屿寒,同时,朱唇呵出的热气像是长了腿一般爬入了纪屿寒的毛孔。

    “咝——小丫头别乱来。”纪屿寒咬着牙,把控着方向盘的手背冒出了青筋,他倒吸了口冷气,让聂初晴又不难发现他脸上绽现的情谷欠。

    想着纪屿寒开车不能动,聂初晴又大胆了不少,手指调皮地往下滑,像是挠痒痒般点过纪屿寒喷张的胸肌,“这样?”不等纪屿寒回答,手指又似长了千万只腿脚般顺势而下,待到一个地方,倏然停住,聂初晴伸出指尖在腰际的金属扣上点了点,眼角勾起挑逗的弧线,声调更是甜腻的像块蛋糕,“还是这样?”

    这样的举动聂初晴从未做过,她之所以敢这样,也只是因为纪屿寒在开车罢了。依照他的性格,就算自己再做些什么他也会岿然不动地开下去,所以聂初晴也就胆大了起来。

    面对聂初晴的大胆,纪屿寒眼底闪现一抹惊异之光,这丫头是不是被自己惯坏了?居然能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

    “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纪屿寒声音幽幽。

    话音刚落,聂初晴手指停顿,挑逗地笑容从眼角收回,“别,我怕咱俩车毁人亡。”

    她指法娴熟地提纪屿寒整理好衬衫,又快速地回到座位,直视前方,好似刚刚发生的只是幻觉。

    “不怕,我可以开到一个夜深人静的地方。”说着,纪屿寒一打方向盘,车子拐了一个弯。

    聂初晴咯噔地一下慌了,“你,别...别...这样...”

    看着一条不熟悉的路,聂初晴心想,自己不会真是要准备自作自受了吧?

    越是这样想,心就越慌,连带着,嘴唇都在打着哆嗦。

    “喂,纪屿寒......你真别...我...我刚刚就是开了个玩笑。”聂初晴慌慌张张地看着窗外,马路越来越偏僻,一攒攒的树影晃得人心不安。

    纪屿寒车速是越来越快,就在聂初晴觉得她将要被拖去郊外时,车吱的一声,停了......

    聂初晴没敢看车外,只能紧张地闭上眼,拼命地沿着口水。

    只听见啪嗒一声,安全带被解开,却不是自己的。聂初晴更加的慌乱了,身上鸡皮疙瘩在颤抖着。面前似乎有人影越来越近,一丝丝清冽的气息窜入鼻腔,就在聂初晴要睁眼大喊时,头顶上方的人低低的笑了......

    纪屿寒把聂初晴困在座椅上,低低地笑着,他背着光,但仍没抵住光线对他眉眼的精致描绘,“睁眼。”

    他哄劝着聂初晴睁眼,不料聂初晴却拒绝,“我不要,你可千万别做坏事啊!”

    聂初晴紧闭着双眼,耳边只有一辆辆汽车呼啸而过的声音。

    咦?不是郊外吗?

    “睁开眼看看。”纪屿寒重复着最简单的话语。

    最终,聂初晴死死揪着安全带,睁开了眼。

    她愣住了,居然不是郊外!

    第一人民医院几个大字散发出红色耀眼的光,她...什么时候到了医院?

    好奇看向纪屿寒,“你...你不是要?”

    纪屿寒没有离开的架势,明知故问,“对啊,我不是要?”

    要什么?他可没说清楚,但是眼底的欲望却是有增不减。

    聂初晴悄悄地把目光向下探,果不其然,她朦胧间瞧见了一团黑色的突兀。

    吱!这这这!他不会是想要在医院门口?

    聂初晴想象的东西可谓是天马行空,到最后她想也不敢再想地推着纪屿寒,“不,不行,千万不能在这...”

    纪屿寒常年锻炼身体,胸前的肌肉犹如磐石般坚硬,哪是聂初晴一介女流就能推开的?

    他岿然不动,聂初晴当然急了,这种事纪屿寒一个男的倒不怕什么,放在外边顶多被人说是放荡不羁,而她一个清白女儿家,要是被人看见了,那可真不知道会蹦出什么不堪的词汇,况且...纪屿寒是名人,周边说不定已是布满了记者。

    这样的事,聂初晴可不敢,她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话音中的急色还带着哭腔,她推搡着纪屿寒,“你是不是喝了鹿血啊,这么容易冲动。”

    可纪屿寒却没有退开的架势,反到越压越紧,车厢内一股股热气熏得聂初晴脸颊发红,“对着你,我要是不冲动就有问题了。”说着还用突兀顶了顶聂初晴的腿根。

    要命啊!

    聂初晴想哭,她今天可谓是水深火热,在公司当了一天猴子不算,现在又要做记者镁光灯下的大熊猫?

    她不要啊!

    “要做回家做,在这里不怕影响不好吗?”聂初晴扯回了些理智,开始讲道理。

    像纪屿寒这种商业名人是最讲究影响的,他平日的言谈举止都受到记者的“监控”,稍有不慎,第二天报纸头条将会掀起轩然大波,而纪氏也必将会收到影响。

    “影响?什么影响?”纪屿寒抿着唇,像是在憋笑,聂初晴平视于他胸前的纽扣,亦不敢抬头,所以也就忽略了纪屿寒眼中的玩味,“还有,什么事得回家做?”

    聂初晴语噎,抬头瞪了纪屿寒一眼。

    他是故意的吗?自己做的这么明显,还让自己说?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当然...当然就是哪种事啦!”聂初晴牙齿打着颤,恨不得自己有通天的力气能把她身上的男人丢出外边去。

    纪屿寒依旧是笑,这会,却是放开了声笑,声音清澈爽朗在车厢中激荡。

    而在聂初晴眼中,这种笑却是不怀好意的,因为纪屿寒越来越近,他的手也是不安分的。

    从腿到手,聂初晴是被吃尽了豆腐,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就地正法,啪嗒,又一声传了出来。

    这会,聂初晴彻底傻眼了......

    安全带开了,这回,是自己的了......

    而纪屿寒很是利索地退到一边,也不顾自己的小帐篷在嚣张的立着。

    聂初晴的脸是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就像调色盘一样精彩绝伦。

    在她傻眼之际,纪屿寒伸手从后座拿了两人的外套,打开了车门,就这样走了下去。

    车上的热气散了不少,聂初晴也渐渐地回复清明。

    所以,是她想错了?

    聂初晴瞬间舒了口气,紧接着又是一阵尴尬,所以,刚刚是被耍咯?

    不等纪屿寒发挥绅士风度,聂初晴砰地一声打开车门,怒气冲冲地站在纪屿寒面前,仰头怒视。

    “你刚刚耍我?”聂初晴气的咬牙切齿。

    纪屿寒一只手拿着两人的外套,只穿着一件衬衫,衬衫领口敞开了扣子,露出微突的锁骨。

    他淡定地回答,“我耍你了吗?我记得是你调戏我在先的吧?”说着还冷不丁地示意聂初晴瞧某个地方。

    “可..可我分明见好就收了!”聂初晴急眼地想要跳脚,“是你说了那些有的没的!害得我...”

    “所以,你还是很期待咯?”纪屿寒一语中的,痞气地挑着眼角。

    “......”

    期待个头啊,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她分明是怕的要命好么?

    可偏偏每次遇见这种事情到最后自己都是无言以对,理智呢?智商呢?聂初晴晃了晃脑子,试图找回自己的理智和智商,无奈,她的理智和智商好像在遇见纪屿寒后离家出走了。

    “别急,等回家,夜还很长,纪太太你会很幸福的。”纪屿寒口中的话无疑不充满色彩。

    “你!”

    聂初晴跺脚,干脆也不解释了,反正这是已经在医院了一个电梯上去就能到姨妈病房,谅他也不敢在做什么!

    眼看着小丫头背影越来越远,寒风把树叶刮的沙沙作响,纪屿寒一个快步跟上,把手中的外套披在聂初晴的身上。而他的手却是伺机搂住了聂初晴腰身。

    聂初晴挣扎,腰间的力道却是越来越紧,“别动,保不齐我真如你所愿了!”

    “色狼!无耻!”聂初晴咬牙怒斥,但也老实了些。

    但纪屿寒心情好像是特别好,没计较这两个词,而是说,“纪太太,你该庆幸我还是属于你的。”

    “什么纪太太,我还不是好么!”聂初晴啪嗒啪嗒地踩着高跟鞋,无理回应。

    纪屿寒倏地搂紧聂初晴的腰,把她带入了自己胸膛,此时两人以走进电梯,电梯中三五人,两人紧贴着腰身,在旁人眼里就是对恩爱的情侣,便也没有多在意。

    纪屿寒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耳语说道,“难道你不是?”

    “不.....”是还没开口又被纪屿寒打断,“哦对了,我忘记说了,刚刚我说的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这个人和天都是我。”

    “你又不是神仙。”聂初晴怼话。

    纪屿寒故意皱眉思索,接着悠悠闲闲地再开口问,“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妻以夫为天?”他一脸理所当然地卖弄着,“你是未来纪太太,我当然就是你的天了,你说,这个人和天是不是都是我?哦,你要是还不明白的话,我就总结一下就好了,一句话,我是你的全世界。”

    这厮是在没穿衣服的鄙视自己的智商吗?

    这句话能用这样解释?

    聂初晴呷呷嘴,却伸出自己的双手给纪屿寒看,问,“你看见什么了?”

    “手指很漂亮。”纪屿寒老实回答。

    “不对,在看。”聂初晴继续追问,“有些不一样的。”

    “你涂了指甲油?”纪屿寒看着指甲上发出的光亮回答。

    “不对。”

    “那是指甲长了?”

    “还是不对。”

    “......”

    纪屿寒索性不猜了,他对女生美容美甲方面一窍不通,每每看着聂初晴在家中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他都不能理解。这些化学用品对他来说就像是颜料一般,可放在聂初晴身上却变得普通了,多一分是好看,但少一分也不会难看。

    最后,聂初晴很是认真的开口,“其实你什么也没看到对不对?”

    纪屿寒点头。

    “那就对了,你说我是你的纪太太,但是戒指呢?”聂初晴晃着自己光秃秃的手指,说得十分认真,“你可没有向我求婚,所以我还不是纪太太。”

    “嗯。也对。”纪屿寒看着光秃秃的手指,甚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又立马说道,“带上个戒指会更好看一些。”

    接着,他又意味地看向聂初晴,“想结婚了?”

    “谁想?”聂初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谁想结谁去!”

    趁着电梯上升的空档,纪屿寒也和聂初晴打着趣,“不行啊,你不想的话,我还真没法结。”

    “那么多女人想做纪太太,你找她们就行。”聂初晴啐了口。

    没有求婚,她才不答应!

    要说女人最幸福的时刻是什么时候?有一种回答是结婚的时候,而聂初晴却觉得,是被求婚的时候。

    她原先也多多少少地想过,能在一片花海中被自己爱的男人求婚。

    爱情伴随着花香,在点头的那一刻,会是有多幸福?

    果真,聂初晴令纪屿寒有些黑脸,他的大掌在聂初晴腰际狠狠一掐,聂初晴一惊,接着便是沉沉的声线,“你听着,纪太太只有你一人,其他人我不许,也不愿意!”

    一句强势的话听着不温柔却充满着爱意,有股暖流窜进了聂初晴的胸膛,暖暖的,甜甜的。

    聂初晴继续抬手笑了笑,“看你诚意咯。”

    纪屿寒不是傻子,聂初晴说的这么直白他岂会不懂。

    戒指、求婚、婚礼,这三样一个都不会少。

    只是想给她个惊喜罢了,不过看着聂初晴光秃秃的手指,纪屿寒居然觉得心里不舒服。

    这个上面理应带一枚戒指才好。

    想着想着,电梯门叮的一声,开了。

    纪屿寒拉回神思,拉过聂初晴的手,顺势十指交缠。

    骨科这时候病人有些多,走廊内熙熙攘攘,当两人经过一间病房时,被一句声音叫住了脚步,“纪总,好巧。”

    来人是商圈人士,在一场商务宴会上跟纪屿寒相识。

    纪屿寒点头礼貌回复,“王总好巧。”

    “家母这些日子住院,我和几个朋友也是来陪伴的。”王总说的很是恭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

    “久病床前出孝子,王总这样真是难得。”

    “纪总不也是吗?”王总被夸,立马回敬,目光落在聂初晴身上时,不禁好奇询问,“这位是?”

    “她是我未婚妻,聂初晴。”纪屿寒大方介绍,用词再也不是女朋友,而是未婚妻,称呼很是正式。

    “聂小姐你好。”王总伸出手。

    聂初晴礼尚往来,“您好。”

    几人互为寒暄,纪屿寒就领着聂初晴往姨妈病房走去。

    此时,从这间病房内走出不少人,有一人,看见两人相携的背影,目光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