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久违的新年

南华星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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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更新什么的果然还是很不给力呢。

    对了,都怪室友教咱打英雄联盟,嗯嗯,这是这样,节操丧失什么的全是他的错~!

    告诫所有还没lol的大家,千万千万不要碰这东西啊,时间杀手有木有!!!

    *

    2009年,一月26号

    新的一年即将到来,那种喜庆的气氛不知不觉间已经将小镇笼罩。

    走上街头四顾,到处都是新年的特价促销,或者什么活动……

    除了原本就属于小镇的居民,其他移民进来的家伙似乎对于这一切颇为习惯。毕竟在风华市的时候他们过年的景象就是这样,并无太多不同,但是对于原本这座小镇的居民来讲,这却绝对不是什么过年时候应该有的感觉。

    要是在几年前,小镇上的新年或许没有现在热闹,但却更有些传统的感觉。

    并入风华市后,小镇开始了全面扩建,大片的农田林地都在这次扩建中消失,一座座摩天大楼从原本的农田中升起。至于原先小镇的居民的安置问题,上面的人经过重重考虑,将他们安置在几片相连的小区中。

    林荫小区

    这里是其中一片由小镇居民构成的小区,连它同周围的一片,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原先小镇的居民。临近新年,家家户户都穿上新衣,准备好了过年酒食,不时相互串门。在大人们相互打趣的时候,各家的小鬼也闹成一片。

    不得不说小镇居民之间的邻里关系确实比外来人亲密一些,但仔细想想这也正常吧,毕竟这些邻里彼此都是认识的,相互了解甚深,从爷爷奶奶辈就已经熟识、几十年的交情自然深厚。而那些迁居进来的新住客相互之间谁也不认,关系冷漠也就不奇怪了。

    林荫小区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前挂起了红灯笼,这是古老习俗,还未被舍弃。

    门旁是充满喜庆祈福意味的对联,门上还帖起门神,希望它保佑家宅安康。

    小区的公园中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小区中的小孩子围在一起,看着里面的穿着厚厚新装的几个大人拿着香将一连串的鞭炮点燃,顿时无数的响声响彻周围的小区,像是点火线一样,周围的小区也想起了无数的鞭炮回声

    “啊啊,快跑快跑,不然就被炸到了。”

    “快跑……”

    小区中这些年有多了好多张新面孔,小小的,看起来活力十足。

    “不要拉我,混蛋!”

    “哈哈,小溪就是一个笨蛋,”

    原本围得紧紧的一堆小鬼顿时分散的向四周跑去,彼此之间推推闹闹的,一个个小脸上挂着纯真的笑……看着这些小鬼的笑,旁边的大人们也不觉得笑了起来。

    “不要跑太快了,小心一点。”

    旁边,一个穿着绯色大衣的妈妈气急的大喊,她很年轻,大约二十五六的样子。

    “大过年的,就让孩子好好玩玩。”搂着妻子的腰,丈夫在她耳边细心的开解。

    “哎,好了好了,”她白了丈夫一眼,向孩子喊道:“今天尽量玩,妈妈就不怪你了,但过年之后就不许这样乱来了,不然妈妈就拿鞭子抽你。”

    …………

    站在自家的阳台上,萧凛一家看着远处那笑闹着的小孩子。

    萧凛的妈妈抱着小英,亲昵的吻了吻她的脸颊。

    小丫头穿着一身红色无袖旗袍,袖口、领口都留着毛茸茸的绒球。

    待她转身,还可以看到她胸前是一个倒写的大大【福】字。

    嗯,除了穿的单薄了点,从整体来看小丫头还是可爱的。

    “小英,要不要再穿件衣服,你这样会冷的。”

    “才不会,我一点都不冷,妈妈,你看你看~”说着,小丫头将暖呼呼的小手贴在妈妈的脸上,笑嘻嘻的说道:“妈妈,我的手是不是很暖和~”

    “……嗯,虽然是这样没错,但……”

    “这样就行了,妈妈安心啦,我不会冷的。”

    有时候萧凛妈妈也很疑惑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丫头真是特别健康,从来都不生病,这种下雪的天气都敢穿睡衣出门。要知道,萧凛小时候虽然不算是病秧子,但身体一直都只是中等水平,到了冬天的话,时不时就会有个感冒什么的……

    “小英,想不想下去和小伙伴一起玩?”

    “嗯嗯,想去想去。”听到妈妈的话,小英雀跃的大呼起来。但没一会儿,她的小脑袋又耷拉了下来,一脸沮丧说道:“但是…但是姐姐刚刚打电话说就快回来了,所有我要等她回来!”

    “小英真是乖呢,既然姐姐说了,那她一定会给小英带礼物的哦~~”

    抚摸着小女儿的脑袋,平时都很严肃的萧震也露出笑颜。

    家庭和睦,生活富足,女儿乖巧,妻子贤惠,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就算小凛曾经遭过不好的事情,但也已经平安度过。现在这样就好,平平静静,就这样,自己的一生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吧……不,将来这两个丫头找丈夫的时候,自己可要好好把关!这样想着,萧震不由为自己脑海中的美妙未来期待起来……到底会是那个优秀的年轻人,会被自己可爱的女儿看上。

    嗯,小凛一向多巧,而且人长得漂亮,周围一些有孩子的熟人也已经暗示过很多次了……

    至于小英……他转过身,看着正在妻子怀里撒娇扭捏的小丫头。

    “哈哈,果然还是太早了,十几年后再为她担心也不迟。”

    想着两个可爱的女儿,萧震内心多了些让人舒心的烦恼。

    ……

    “叮咚!”

    一声门铃的响声,小丫头顿时雀跃来起来,一下从妈妈温软的怀抱中跑了出来

    “哦~~姐姐回来喽!!!”

    跑到门前,她努力的点起脚,将门打开

    “姐姐姐姐……礼物呢,你电话里说带给小英的礼物呢?”她眼前的萧凛穿着一身合体的棕色大衣,一条米白色围巾从胸口垂下,简洁得体、显得很有气质。

    ‘嗯嗯~~姐姐还是那样呢,穿戴简但却很漂亮……’

    但是,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的手都是空的……礼物呢?

    小英的小脑袋上挂起一个大大的问好,几番打探后,她终于确定姐姐没给自己带礼物。越想越觉得委屈,小丫头立即嘟起了小嘴,将嫩嫩的脸颊鼓成两个小包子:“妈妈!姐姐骗人!姐姐是大骗子!”

    “呦~~小英生气了吗?”摸着小丫头的头,萧凛欢乐的笑了起来。

    “才没有!小英要去找朋友玩,不理姐姐了……”

    说着说着,小丫头的眼角微微有些润湿……唉唉,凛将自己的妹妹惹哭了呢~

    “喂喂,小家伙别生气了。姐姐可是给你带了一个好朋友哦~~”萧凛一把抱起小英,同时朝着后面喊道:“小猫咪,这是我的妹妹哦~~要不要见一见~”

    “喵呜~~”原本挂在她身后,一脸没精神的小猫咪一下次窜了出来。

    是只全身雪白的小猫咪,它的额角带着块叶子似的痕迹。

    “呜哇!好可爱的小猫咪!最喜欢姐姐了!”吧唧一口亲在凛的脸上,在往自己姐姐的脸上蹭了一脸口水后,小丫头伸手想要将小猫咪抱在怀里。

    “小喵咪,让我抱抱~~~”

    “喵呜~~喵~!”叫了一声,小猫咪已经被跑进屋,缩在温暖的空调前。

    “别跑,猫咪等等我……”

    “喵呜~”小猫咪没什么精神的打量了她一眼,转过头,眯起眼假寐。

    ………

    吃完年夜饭,萧凛借着出门买饮料的机会跑了出来。

    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团圆饭确实让她喜悦,但小离那边却让她有点放心不下:“这两个小鬼还真不让人省心,特别是小离,今年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没有小茵的新年吧。”想着,她走进人群已散的小公园,掏出手机。

    “小离小离……”拨通后,轻声呼唤两声,她有些担心。

    “凛,我在。”

    “太好了。”舒了口气后,她温声说道:“小离抱歉,不能跟你一起过年。”

    “没事,凛你也有好多年没有和家人一起了吧,要是这次还不回去的话,阿姨一定会责怪你的。”她没有平时的活力,显得宁静许多:“好了好了,我这里很好,别担心~”

    “……小离,跟姐姐一起过年好吗,现在去接你。”

    “不了,我挂了。”小离匆匆挂了电话,让萧凛有些头疼。

    她揉了揉额角,拨通宁的号码:“宁,在吗?”

    “嗯嗯~”似乎不错的样子,貌似比小离放人放心。

    “那个……”

    她刚要说话,就被宁直接打断:“啊啊,我正在游戏,哇呜快死了!!!上路是9,二对一居然送了一血!!啊啊,等着,我去支援……”说道这,她顿了下,那边没有平时游戏的声音,思考了下,宁才开口:“……凛,新年快乐,玩的开心点,替我向叔叔阿姨问好。”说完,宁直接挂了电话。

    “小鬼!!”撇了撇嘴,凛向不远的超市走去。

    莫离和宁或许不想让她担心吧,两人的语气都是那样平淡而不在意,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时间,从无例外。”

    明知如此,却总是放心不下呢。

    ………

    回来的时候小英还在追小猫咪到处跑,不过却怎么也抓不到。站在一旁爸爸妈妈正坐在电视机前看春节联欢晚会,对于小家伙的求援,她们只是笑笑并不插手。

    “姐姐姐姐,帮我把它抓下来好不好~”

    “这可不行,要是她不让你抱的话,姐姐也没办法呢~~”

    萧凛笑了笑,将妹妹抱起来。

    “喵呜~!”

    小猫咪一下子从空调上窜了下来,在朝萧凛挥了挥小爪子后,它窜出门去。

    “姐姐姐姐,它要跑了!!”

    “是呢~”

    “快抓回来呀,小猫咪会走丢的。会迷路,会被狗狗欺负,会找不到回家的路,会在街上流浪,会被雪冻住,会……”

    听到这一连串想象力丰富却极不靠谱的联想,萧凛听的一脑门黑线。用脑门顶着小茵的额头狠钻~“才不会,玩够了这个小家伙就会自己回来了。小英放心吧,她可是很聪明的哦~”

    “嗯,当然,有时也很小心眼~”

    ………

    将近十点钟,爸爸妈妈已经先行睡下,他们明天还要去一些友人那里拜年。

    客厅

    正在看电视萧凛来到窗前,不远处的天空,烟花礼炮渐渐出现。

    小镇各处,都有团团色彩炸起,很有一番新年味道。

    凛怀里抱着自己妹妹,安静的看着灿烂美妙的烟花。

    英昏昏欲睡的趴在凛的怀里,她抬起头,小声问道:“姐姐,十二点到了吗?好困~~”咳咳,为了等十二点的特殊烟花,小丫头正在苦苦支持呢。

    要知道每年的新年,镇上的人都会请那位出色的手艺人做一个特殊的烟花。

    晚上十二点,那个烟花就会准时升空,在黑暗的天幕上印出最绚丽的色彩。

    小的时候她曾经看过几次,有栩栩如生的飞龙,有祥瑞的麒麟。她曾经听爸爸妈妈过说,去年的烟花是一只美丽的凤凰,那时整个小镇上空都被灿烂的色彩照亮。

    “很快的,小英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哦~~”

    萧凛哄着妹妹,在说话间,她缓步向小英的房间走去。

    “嗯,”小丫头答了一句,原本朦胧的睡眼缓缓合上,小嘴里还呐呐自语:“烟花、烟花…烟花……说好要和姐姐一起看烟花的。”

    “闭上眼,很快就到了……”

    “嗯……”

    没多久,小丫头的呼吸就平缓了下来,睡了

    “小鬼就要乖乖的睡觉呢,等你长大了,再和姐姐一起看烟花吧。”

    温柔的在妹妹额头上吻了下,萧凛将已经睡着的小丫头抱回房间。

    帮她盖好被子后,她轻悄悄的退出房间。

    “新年快乐,晚安~”

    …………

    虽然小镇的灯火依旧璀璨,但将近午夜的冬日却是黑暗的。刚走出家门的凛站在街道抬头望过缀着积雪的屋顶,晦暗的天幕上会闪起阵阵荧光,伴随而来的是烟花爆炸后的巨大轰鸣。不得不说,烟花虽然美丽,但这种巨大的噪声确实让很多人不喜,凛就是如此。

    相比亲手燃放,她更愿意站的远远的欣赏那美丽的瞬间。

    凛揉了揉凉凉的耳垂,向通向林地的方向走去。

    大约十数分钟,城市与森林的交界,一道身影缓步走过一条青石小路。

    暗淡的光晕下,她走的很慢,并非看不清道路,而是这样就足够了。

    一个转角,寒风袭来,低矮的灌木沙沙作响。

    光线昏暗处,一个朦胧的身影安静的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

    “月,来了。”凛温和的走了过去,看着眼前之人。

    易月,一身米色衬衣外加了一件外套,看起来很是单薄。

    “嗯,我知道你回来,就先来等你了。”

    “等了很久了吧”

    “没多久”

    “抱歉呢,好不容易才把小丫头哄睡着,来晚了。”

    “不晚,”闲静的摇了摇头,月拉起她的手向远处跑去,边跑边说道:“十二点还没到,还有十分钟,来得及。”

    “嗯??”被她拉着的凛疑惑的看着她。

    “快点,我们去山顶,那里有快很大的石头,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在那看烟花。”

    “原来如此,本来以为月烟花什么的没兴趣呢。”

    “小时候看过四次新年的烟花,后来就喜欢了。”

    月平淡的回答,不管是语气还是表情,始终是那样安静、那样悠然。

    边聊边走,两人都没有焦急,因为啊,能在她的身边已是最好,至于看什么,真的不重要。美丽灿烂的烟花固然是好,但地狱黄泉的凄凉场景也无不可,她们……就是如此。

    但就算悠闲漫步姿态,以两人的速度在几分钟后也到了山顶。山顶的树木稀疏,在一个悬崖边缘耸立着一块巨大岩石,它就像凭空突出的半截残桥,向高悬的半空横去。

    清理了下石上积雪,月将凛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山脚下的小镇灯火通明,那朵朵烟花在空中绘制了一幅绚丽画案。

    “凛,还有几分钟就要开始了。”

    “嗯”应了一声,凛略显疑惑的小声问道:“月,以前过年的时候你也一个人跑到这里吗……不和师傅他们在一起吗?你这样跑出来,阿姨一定生气了吧。”

    “也不是每次都这样……因为外婆身体不好,妈妈在过年的时候都会回去陪她,当然的,每次妈妈回家的时候爸爸也会陪着过去,至于爷爷……每次过年的时候爷爷都会回到奶奶墓前,陪她一整个晚上。”说道这,月停了下,似乎在回忆那段时光:“那时候两个哥哥都会找借口出去,可能是找朋友庆祝吧,我一个人在家无聊也就跑出来了……”

    “唉唉,长辈就算了,但那两个哥哥真是太不像话了。”凛以为她抱不平般的口吻说道。想着在别人过年的时候一家围坐在家中欢笑,而还是幼年的月却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呆在那过于宽大的家中,看着空无一人的桌椅,看着毫无生气的房间,凛莫名的有些难受。

    “嗯,他们是很不像话。”原本面色平静的月露出一点坏笑,像是想起了什么……好一会儿后,她望着不远处的易家大宅,小声说道:“所以啊,在他们回来的时候我狠狠的打了他们一顿!”

    “……”

    凛嘴角有些抽搐,转过身,不想让月看到自己异样的表情。

    ‘啊啊,生气的月果然很危险呢!’

    “凛,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月做的很好呢,对这种哥哥完全不必客气。”含糊的应着,她指着小镇大声说道:“快看,开始了!”

    月顺着萧凛的手指方向望去,一道明亮的光球从小镇中心急速升起,在夜幕中留下一道青色烟尾。升至半空,白色光球骤然爆炸开了,刹那间,一朵金色的郁金香在漆黑的夜幕中盛开。

    从一个花蕾开始,在短短的十几秒中,那朵金色的郁金香长大、绽开,最后完全盛放。

    尽管这一幕很短,却演绎了生命的欢歌、爱与美的感动。

    “凛,今天陪我一整晚好吗,就在这里,看烟花,看星星,看雪,看明天的太阳。”

    “嗯,好。”凛搂过她的肩,低声在她耳边呢喃。

    烟花就算再灿烂再耀眼,依然只是刹那的美丽。

    没多久,盛开的郁金香凋谢,天空黯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