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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荣荣回去问战熠阳,钓鱼就这么有意思,大早上就出去钓鱼了,战熠阳就答应了一声,许荣荣说他:“你不爱和我说话?”
战熠阳看许荣荣,看了一会说:“子枫以后长的好了就是好了,长不好了,就是不好了!”
许荣荣没明白怎么回事呢,抬头看着战熠阳,战熠阳已经躺下了。
许荣荣起身问战熠阳:“你这是胡说什么呢?”
战熠阳抬头看着许荣荣:“子枫不放在我身边,就送进部队,放在大舅舅那里,没有其他的出路。”
许荣荣眉头深锁,这大晚上的不睡觉胡说什么呢,让伍灵秀和云梁听见怎么想,你一个做外公的,你手伸的那么长,都去人家家里管闲事了。
云子枫是你外孙不假,从小到大你说你管过几次,都是人家伍灵秀和云梁在管这个孩子,你现在说要管了,人家孩子都长大了,五岁了,你才想起来,你这不是多管闲事么?
许荣荣还想着,过几天就要走了,还这样。
“你好好休息吧,别什么事情你都跟着管,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许荣荣也不想说别的,把毛巾投了投,给战熠阳擦了擦脸,擦了擦手的,之后才回来陪着战熠阳。
天黑了,但还都没吃饭呢,许荣荣还是要去做饭的,起身这就去做饭了,战熠阳又起来了,出了门站在院子里面站着,没有多久云子枫吃饱喝足出来了,往院子里面一站就看见战熠阳了,忙着跑了过来,和战熠阳说话。
战熠阳想了想问:“你长大打算做什么?有没有目标?”
云子枫思索了一下和战熠阳说:“没想过。”
“我小时候就励志做一名军人。”
“外公就是军人。”云子枫丝毫不羡慕军人,平时许荣荣经常说,做一名军人是最错误的选择。
云子枫加上年纪小,根本没有想法。
战熠阳问:“如果给你一本三国,你想做里面的什么人?”
云子枫想了一会:“曹操。”
战熠阳看向云子枫:“为什么不是诸葛亮?”
“诸葛亮一生辅佐刘备,他随能运筹帷幄,但终究是他人犬马。”云子枫说话的时候云倚傲和云梁已经走了出来,父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云倚傲便去看许荣荣了,其实心里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不叫人省心。
战熠阳抬头看着云梁,笑了笑说:“我今天听见一句话,你听听。”
“什么话?”云梁问,战熠阳便说:“早上我在外面看见外面的树开花了,而后有个人问我看什么,我说看花,他说分明是树,后来我问,说一句话有花也有树的,他和我说:一花开,一树花,一花一树,一树花开。”
云梁微微蹙眉,看了一眼抬头正看着他的云子枫,身后摸了摸头问云子枫:“子枫,这是你说的?”
“嗯。”云子枫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云梁这才抬头看战熠阳:“您有什么话尽管说。”
“子枫我想带在身边,等大一点送去部队。”战熠阳也没有多余的解释,话说的就是如此平静从容。
云梁微微愣了一下,低头后看着自己的孙子,这孩子……
“你考虑清楚告诉我,我过几天要和荣荣去找小文小景,他们总跑这里影响学习,妞妞也要升中学了。”
战熠阳说完转身便走了,当天晚上伍灵秀就傻了,自己的孙子要离开自己了,孩子这么小,以后怎么办?
要是回来了不认识自己了怎么办?
伍灵秀一晚上都没睡,总是起来看自己的孙子。
云梁寻思了一会说:“其实带走也好,免得长大了成了祸害。”
“你孙子才是祸害呢。”伍灵秀不高兴瞪了一眼云梁,目光也有些凶。
这感觉好像是自己不能教育好孩子一样,非要把自己的孩子教给别人,才能教育好。
云梁则说:“安然还有三个月就生了,他们夫妻那么忙,这一胎是双胞胎,你打算照顾三个?你这把老骨头不要了?”
伍灵秀顿了顿,要这么说到也对。
“可子枫这么小。”伍灵秀说到底就是舍不得。
“这件事不用商量了,为了子枫以后打算,按照战熠阳说的,带在他身边,大学毕业送到军校里面深造。”
云梁最后做了决定,许荣荣在家里气的吃不下去饭,坐在一旁看战熠阳,妞妞坐在一旁安静许多,但也只是面上安静,骨子里不尽然了。
云子枫今天也来了,在家里吃饭,就坐在妞妞对面,妞妞怎么看都不顺眼的那种,战熠阳吃的差不多和云子枫说:“你上一次被妞妞姐姐打了,你还记得因为什么事情么?”
“记得。”云子枫吃了两口饭回答,战熠阳嗯了一声说:“为什么事情?你觉得你对了还是错了,原因在哪里?”
“因为我来和外公说外婆不喜欢我的话,姐姐说我挑拨离间,我没有,我是来求证的。”
云子枫这么说妞妞越发不高兴,战熠阳看了她一眼:“轮到你了,你说吧。”
“你不是挑拨离间你来问爷爷么?再说了,你还跟着爷爷出去买吃的了。”妞妞说,云子枫抿了抿红嫩的嘴唇:“我说给姐姐买一份,外公要我管好我自己,外公生气你们都出去了,不带着我,而且,我不是给姐姐留了酸梅么?我也很喜欢吃酸梅,我都没舍得吃,还是拿来给姐姐了。”
云子枫据理力争,妞妞一下无话可说了。
许荣荣坐在一边,这才说:“不带你去是我的想法,和你姐姐他们没关系。”
云子枫则说:“外公生气,外婆可以不带我去,但是姐姐和我每天在一起,我们是姐弟,她不应该什么都没说,起码要和外婆说带着我,外婆如果不答应,姐姐就偷偷告诉我,我提前准备,就能去了。”
云子枫说完除了战熠阳,许荣荣和妞妞都愣住了,一个是意外,一个是愧疚。
许荣荣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这么多的心思,妞妞是觉得确实是这样。
“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战熠阳问。
云子枫便说:“我肯定会和外婆说,一定带上姐姐,因为我们是一起的,如果不带我也会想办法通知姐姐。”
云子枫说完战熠阳看向许荣荣,难得说一句许荣荣:“将来的社会,不见得是主权的社会,但绝对是一个团结求胜求生存的社会,他们需要团结一致,你不能从中阻拦,搞破坏,这影响我们的整体团结。”
许荣荣都有点挂不住了,这个老头子,拐弯抹角的把她给拖下水了,当着孩子的面,气死人了。
结果许荣荣起身便走了,妞妞忙着跟着要过去,战熠阳开口便把妞妞叫住了。
“看着你弟弟,我去看奶奶。”战熠阳起身去看许荣荣了,许荣荣其实也没生气,就是回去难为情去了。
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是老了老了就干了一件不该干的事情,虽然孩子有点闹了,可也是自己的外孙子,他就不应该那么做,让她的脸往哪放。
战熠阳回去许荣荣还在床上坐着呢,白了一眼战熠阳。
“不吃了?”战熠阳问,许荣荣便朝着一旁看,战熠阳跟着便坐下了,许荣荣等了半天没等到战熠阳说话,转身看战熠阳:“你不是来劝我的?”
“嗯。”
嗯?
许荣荣纳闷了,嗯是什么意思?
“是还是不是?”许荣荣问战熠阳朝着她看了一眼,这才说:“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无语了?”许荣荣惆怅不已,都过到这份了?
“不知道说什么。”战熠阳目光深邃如海,许荣荣一时间有些怔楞,算了,不知道说什么就是心里有了,不说就算了,这几年他确实不说什么话了,过日子谁没事说那些煽情的话,再说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说出去叫人笑话不是。
“我去看看孩子。”许荣荣起身要走,战熠阳拉了许荣荣一下,转身许荣荣看着战熠阳:“怎么了?”
战熠阳看着情绪不高的那种。
“坐一会,陪着我。”战熠阳拉着许荣荣的手,许荣荣这才坐下了,靠在战熠阳的怀里,战熠阳搂着许荣荣拍了拍。
许荣荣觉得这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有这些其实就够了,其他的还在乎什么?
许荣荣从屋子里面出来,云子枫和妞妞正在外面等着呢,云子枫和妞妞说话了,妞妞也说话了,两个人这就表示已经和好了,没事的那种了。
“外公呢?”云子枫看到许荣荣就问,许荣荣问:“没有你外公我能把你吃了,你果然和你妈妈一样,整天的想着你外公。”
云子枫大眼睛转着:“妈妈小时候只找外公?”
“你外公喜欢女孩,不喜欢男孩,你几个舅舅你外公都不看看,也只有你大舅小的时候,他带了几天,后来你外公在部队忙了,也就不再管了。
长大一些了,你外公就不在管了,我们家里,男孩都是要自生自灭的,你外公几乎不管。
女孩他偏疼的很,你妈妈小时候和你妞妞姐姐一样,喜欢打架,不管谁都去打,你爸爸就是你妈妈给打架打出来的。”
许荣荣说着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两个孩子都到许荣荣面前去了,许荣荣才和他们说起战安然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其中也包括为了吃肉追着云倚傲打的事情。
云子枫说:“妈妈是个女土匪,为了吃肉打爸爸?”
“你妈妈小时候和你妞妞姐姐一模一样,你看你妞妞姐姐了,就看见你妈妈了,真是一模一样。
你外公带着你妈妈去给人家道歉,回来了带着你妈妈去吃好吃的,这都是你外公做出来的事情。
外婆是不喜欢,错就是错了,对就是对了,你妈妈就因为这些说我不喜欢她,喜欢你舅舅,可是喜不喜欢外婆很清楚,她是我的女儿,我没有道理不喜欢,只是有些时候,你妈妈实在气人!”
云子枫皱了皱眉头:“原来是这样!”
许荣荣看着云子枫:“你又懂了?”
云子枫说:“外婆是恨铁不成钢。”
“是吧,”许荣荣叹了一口气摸了摸云子枫的小脑袋,回忆起当年的战安然,那可真是够写一本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