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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阳一脸震惊,赤云则双眼明亮,似乎看懂了什么。
两女惊讶极了,全都震惊的看着程凌宇,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程凌宇也有些意外,但却没有想太多,全力催动原生领域,并将体内的圣药之力注入两女体内,让她们受益匪浅。
墨阳环顾四周,发现金换天与杜云秋在远处观望,既不靠近也不离开,不明白他们想干什么。
“这两人意欲何图?”
赤云道:“他们曾与我们同路,目前不是敌人。”
墨阳释然,放松了警惕,少了几分担忧。
片刻,两女内伤痊愈,精神饱满,再现绝世风采。
程凌宇松开两女的小手,看着悬浮在两女身外的月金轮与银月环,眼中露出了一丝异色。
金换天与杜云秋此时前来,表达了问候。
梦凝痕含笑感谢,为程凌宇引荐,双方闲聊了几句,金换天就带着杜云秋告辞了。
程凌宇将昏迷不醒的百里惊风与林夕收入隐灵戒中,随后四人便离开了那。
小黑趴在程凌宇肩上,赤云落在西陵月肩头,赤风站在梦凝痕肩上,唯有墨阳最显轻松。
路上,程凌宇话很少,显得很沉默,这让西陵月很不习惯。
“你到底怎么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墨阳插嘴道:“他现在心情不好,等过几天再问吧。”
梦凝痕拉着西陵月,劝道:“少说两句,他情绪很反常,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程凌宇落寞一笑,苦涩道:“先找个地方落脚吧,我们分别太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时近黄昏,四人穿梭在山林中,绿草悠悠,绿树葱葱,却看不到任何动物。
“前面那座山峰好像会动啊?”
梦凝痕发出了轻呼,一座巨大的山峰竟然会动,这难道是眼花了。
西陵月、程凌宇、墨阳闻言看去,那座山峰就在不远处,看不出丝毫晃动的痕迹啊。
西陵月道:“你眼花了,根本就没动。”
程凌宇看着那座山峰,万劫天眼出现了异动,看到了一幅惊人的景色。
巨大的山峰之下压着一只巨龟,背上驮着一块石碑,上有图文符箓。
此刻那巨龟匍匐不动,所以山峰稳固,刚才梦凝痕看到山峰晃动,应该就是巨龟在动。
程凌宇凝视着巨龟背上的石碑,雕龙刻凤,形式古朴,正面刻着‘无量’二字,背面是一幅图,由无数符文印记所组成,看上去复杂无比。
巨龟似乎感应到了程凌宇的凝视,一束强大的精神冲击波瞬间来袭,震得程凌宇身体一晃,万劫天眼所看到的景象眨眼就消失了。
“你怎么了?”
西陵月看到程凌宇摇晃,脸上露出了疑惑。
程凌宇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朝着那座山峰看去,却发现驮着石碑的巨龟竟莫名消失了。
程凌宇震惊极了,全力催动万劫天眼,密切留意附近的山峰,可惜再也没有见到那巨龟与石碑了。
梦凝痕也看出了程凌宇的异样,问道:“怎么了?”
程凌宇剑眉微皱,将刚才所见告诉了身边之人,三人都感到震惊极了。
赤云道:“那是昊天无量碑,传说上面记载了无量天功,号称千古第一奇功。”
西陵月哼道:“真有那么厉害?”
赤云道:“那只是传说,或许有所夸大,但应该也不会偏差太多。”
墨阳道:“无量碑在第七山峰出现,我们若能找到,岂不是天大的机缘?”
赤云道:“无量碑能穿梭时空,横渡宇宙,不受任何空间束缚。除非是它选定之人,否则没人能够靠近它。”
梦凝痕道:“程师弟刚才看到了,他会不会是有缘人啊?”
赤云沉吟道:“他能看到无量碑,说明他与无量碑之间有因果,可到底是传人,还是敌人,那就不好说了。”
程凌宇微微皱眉,赤云这说法他颇为赞同,但眼下却没想太多。
“走吧,天快黑了。”
四人继续前行,在天黑前来到了一处幽静的梅花林中。
程凌宇构建了一个阵法,引起了西陵月的好奇。
“你们晚上就是这样度过的?”
墨阳道:“是啊,你们呢?”
梦凝痕笑道:“赤云有办法抵御魔蚀天音,省了我们很多麻烦。”
程凌宇之前见过赤云的弹剑高歌,确实能抵挡魔蚀天音,但他还是取出了龙之角,这是他一向的谨慎风格。
久别重聚,西陵月和梦凝痕都看着程凌宇,心中有太多的话想要倾诉。
然而程凌宇很沉默,神情充满了忧伤,心中悔恨交加,根本无心在这时候过问其他。
墨阳一直在给两女递眼色,让她们先忍耐一下,不要在这时候去打扰他。
梦凝痕看着墨阳,问道:“你们怎会走到一块?”
墨阳看了程凌宇一眼,见他神情落寞的遥视着天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叹。
“我是在第五山峰遇上他的……”
西陵月问道:“当时他是一个人?”
墨阳摇头,神情有些迟疑。
西陵月好奇道:“还有谁?”
墨阳轻叹,不愿开口。
西陵月有些不悦,想继续追问,却被梦凝痕拉住。
“所有的问题都在他身上,时候到了,他自会告诉我们。”
夜幕降临,魔蚀天音来袭,赤云弹剑高歌,程凌宇却陷入了回忆,脑海中全都是宁婉柔。
或许真的只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这一夜对程凌宇来说,那是伤情之夜,宁婉柔之死让他继若雪之后,第二次陷入了人生的低谷。
程凌宇是一个重情之人,他能快意恩仇,却放不下女儿情长。
小黑无忧无虑,跑去逗弄赤风小鹿,惹得赤风小鹿很不高兴,小黑却兴奋极了。
赤云没有说什么,梦凝痕却感到惊讶极了。
“小黑它……”
墨阳道:“小黑的来历很神秘,是程凌宇在第五山峰的断魂崖下得到的。那一次,程凌宇就和断魂崖的圣人有了一次交锋,彼此结仇,今天之后,这个仇恨就更深了。”
西陵月盯着小黑看了许久,皱眉道:“黑不溜秋的,从未见过,也未听过。”
小黑回头,看着西陵月,下一刻就跳到她的肩上,乌黑的眼珠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西陵月有些惊讶,还透着几分好奇,伸手抚摸着小黑,发现它身上竟然有鳞甲。
小黑一点也不在意,趴在西陵月肩上懒洋洋的睡觉,呼吸之间吞吐着黑色的光芒,引发了西陵月体内圣魔决的反应。
西陵月好奇极了,仔细体会,发现魔诀的气息竟然朝着小黑体内涌去,被它融入了身体。
梦凝痕有所察觉,轻吟道:“小黑很特别。”
西陵月点头同意,轻抚着小黑的身体,诱哄道:“乖乖睡觉,以后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小黑没有反应,呼呼大睡。
墨阳闻言一愣,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梦凝痕却无奈的摇头,被西陵月的表现雷得无言以对。
一夜无事,天亮后程凌宇压下了心中的悲伤,打开隐灵戒,放出百里惊风与林夕,打算为他们疗伤。
两人的情况都十分严重,不能再拖了。
程凌宇首先借助原生领域的神奇疗伤效果补充二人的血气,让他们的身体先恢复到最佳状态。
原生领域已经与程凌宇的起源之术融为一体,二者各有玄妙,彼此融合后效果更佳。
百里惊风与林夕最大的问题不是气血衰败,而是神魂消耗殆尽,这是最棘手的。
原生领域结合起源之术,能够对两人的神魂起到一定的修复作用,但却不能让他们醒来。
程凌宇必须要设法修复两人耗损的神魂,且达到一定程度,才能把他们救醒。
这方面程凌宇无能为力,但是永恒之春却有这种能力,只不过需要分几步慢慢滋养,因为两人的神魂太脆弱,不能太猛烈,太急进了。
这一次疗伤,程凌宇耗费了三天,完成了第一次的神魂修复,效果相当理想。
“再有三次,应该就差不多了。”
西陵月大喜道:“太好了,你快接住继续……”
梦凝痕拉着她,轻声道:“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西陵月恍然,干笑道:“这个我倒是忘了,你先休息两天,调整好状态再继续吧。”
程凌宇看着西陵月,轻声道:“休息对两位师兄来说很重要,神魂滋养需要一个过程,下一次疗伤至少得半个月后。”
西陵月惊讶道:“这么久?”
程凌宇道:“第七山峰很危险,人太多对我们并非好事。眼下他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就让他们好好休息吧。”
程凌宇将百里惊风与林夕收入隐灵戒中,这样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墨阳道:“如此甚好,这第七山峰我们已经遇上好几个圣人了,人数越多你压力越大,人少反而安全一点。”
梦凝痕看着程凌宇,发现他眼中的悲伤已经转淡了不少。
“你好些了?”
这一次疗伤,确实让程凌宇的注意力转移了不少,心情舒缓了很多。
看着两女,程凌宇眼中涌现出了点点光彩,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昔日那熟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