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红玉(2.忆往昔)

土人木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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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过一个小丘就是赵婆婆家了,只见赵婆婆家门前的菜地里有一位老妇人,身着紫色百花的上衣,青色裤子,正在给菜除草。苏小北走近一看,正是赵婆婆。两人对望着,显然赵婆婆非常吃惊。过了半晌,从嘴里吐出几个字来:“你是小北。”苏小北点点头,说:“是我,赵婆婆。”眼睛里闪着泪花。

    “小北,真的是你。让我看看。”赵婆婆一边说声音一边哽咽,眼里也闪着泪花。苏小北任赵婆婆粗糙的双手摸着脸颊,任这双手捏着他的双肩。

    “长大了,长结实了。好啊,我的小北回来了。”

    “赵婆婆,你看你头发都白了,这些年身体好吗?”

    虽然不是什么至亲,但是他们俩也着实激动了好一会儿。他们收了眼泪,一起向家里走去。

    “赵婆婆,这是小美师……是小美……小美。”

    “赵婆婆好。”小美师姐的汉语说起来也比较流利,只像外地人口音,假如是流露出日本口音的话,恐怕谁都能认出她是日本人,从而带来很多不必要的恨意或者不快。因为现在电视剧里面播的日本侵华军官太多了,经常都是操一口日本味很浓的普通话。赵婆婆看了看小美师姐,虽然这女子戴了一副眼镜,却遮不住一张甜美的脸;这身板也是像能生出几胎小孩而不会出问题的。于是笑盈盈的牵着小美师姐的手,说道:“小美,名字好,好听。”看来赵婆婆肯定是误会了,苏小北也不忙着解释,反正赵婆婆正乐着。

    三人走到了赵婆婆房前,这是一座普通的两层楼房,居住他们一家应该比较宽松。走进屋里,只见墙上的装饰已经陈旧,有五六年没更换和翻新了吧。超婆婆一边端来两杯茶,一边说:“这是我儿子结婚时修的房子,生下孙子小斌还没满周岁,两人就外出打工,一直没有回来过。小斌现在都已经7岁了,他们走了整整六年了。”赵婆婆叹了口气,很是伤心。

    “赵婆婆,他们都没回来看过一次孩子和你?”

    “哎,一次都没来过。听和他们一起去的王二捎信回来,才知道我媳妇傍了一个大老板,做别人的**去了。我儿子由于这事,也离开了王二和鞋厂,自己一个人走了。不久借回来了十万块钱,没有打电话,只有一封信,但是信上没说媳妇的事,只是说自己帮老板开车,赚了很多钱。再后来王二打电话回来说我儿子好像出事了,他听其他工友说我儿子参与贩卖毒品,在交易时发生争斗,死了。但是我们老家没有接到儿子的死讯,也没了儿子的消息。媳妇也离开了那个大老板,听说好像是大老板把她请出门的。媳妇也没联系过家里,也没有给家里寄过钱。小斌这样生下来就没了父母,命真苦啊!”苏小北想想自己虽然10岁丧父,14岁丧母,但至少要比小斌幸福,小斌是生下来就没父母的苦命人。

    小斌!这名字好熟悉。苏小北心里想到。不会就是昨天在河里看到的那顽皮小孩吧!真够机灵的一个小子。

    “小美师姐,还记得昨天我们从河边来遇见的小斌吗?”

    “不会就是他吧!”

    “你们昨天看到小斌了?我去接他的时候,他都已经一个人往回走了。我知道他下河了,但是我也没办法管了。他知道我不准他下河,在我面前不下河我就很满足了,现在的孩子啊难管了。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两老还怎么过啊。”赵婆婆说到这里,一脸的无奈。确实,赵婆婆失去了儿子,只剩下一个孙子,真的很无奈,特别是他们怎么能管理好这个孩子还真是一个问题。赵婆婆接着又说:“小美是师姐?”这句话显得有点失望。在她看来,师姐的话是不可能和苏小北有什么的了。虽然苏小北和苍老师也没什么。

    “嗯,她是我师叔的徒弟。”苏小北回答道。

    赵婆婆并没有因为苍老师是苏小北的师姐而转变对她好的态度,还是很热情地问她很多话,特别是苏小北的个人问题。苏小北帮着烧柴火,赵婆婆、小美师姐做饭,一边做一边聊天。

    “赵婆婆,等吃过午饭,我去找王三娃他们聊聊去。”

    “哎,你还不知道吧,和你一起玩长大的一群小伙子全出去打工了。现在村里只剩下些老人和孩子。”

    刘爷爷中午赶集回家,四人一起吃过午饭,苏小北就提着礼物看望附近几家去了。傍晚,苏小北刚回到赵婆婆的家门口,就闻到了米饭、腊肉和土豆泥的香味,是赵婆婆做他小时候最喜欢土豆泥了。进屋一看,小斌已经到家,小美师姐正和他一起研究着家庭作业。只见一个头发短短的小男孩坐在桌前,两只黑黑的眼睛盯着眼前的语文课本,很是认真,根本没注意进来了一个人。只见课本上写着:“《乌鸦喝水》/一只乌鸦口渴了,到处找水喝。它看见一个瓶子,里面有半瓶水,可是,瓶口小,乌鸦喝不着。怎么办呢?

    乌鸦看见旁边有许多小石子,终于想出办法来了。它叼起小石子,一颗一颗地放到瓶子里。瓶子里的水渐渐升高了,乌鸦就喝着水了。”

    课本的旁边放着半瓶矿泉水,这小男孩时不时的敲敲水瓶,又看看课本,冥思苦想。小美师姐也在一旁帮忙研究。

    “小北回来了。”赵婆婆笑着说,“这就是小斌,读一年级了。小斌,这位是小北叔叔。”

    小斌只抬头晃了一眼,说道:“小北叔叔好。”这声音叫得有气无力的,显然没在意苏小北,还在思考他自个儿的问题去了。

    “小斌,思考什么问题呢?叔叔可是解题高手哦。”苏小北却很热情,也很直接的说出了小斌心里的困惑。

    听到“解题高手”四字,小斌用眼睛稍微朝苏小北看了看,说道:“你还有什么办法让乌鸦喝着水吗?”

    “嗯,让我看看。”苏小北一看这半瓶矿泉水瓶,就知道是用来作半瓶水的。于是用手一指,稍用内劲,矿泉水瓶就从中间破了个大洞。自从苏小北在桃花岛后院获得玲珑心之后,能极好的控制好内劲的力度和准确,对内劲运用又上了一个台阶。小斌看到这小北叔叔用手一指就让瓶子从中间破开一个大洞,把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看着瓶子,似乎在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小北用伸出四个指头,做乌鸦的嘴巴,说道:“乌鸦现在喝水了。”于是就把这乌鸦头伸进瓶子。逗得大家都笑了,小斌也一边看着瓶子一边敬佩的望着苏小北。

    大家笑得正欢,小斌说话了:“我知道了,明天我就这样去做给同学们看。”这话说的甚是得意。只见他起身从里屋拿出一颗针,向瓶子刺去,针一拔开,一小股水流了出来,小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大家也一起称赞小斌想的办法好。

    赵婆婆和刘爷爷对苏小北显露的功夫一直都没有太大的吃惊,是因为他俩曾经见过玉阳真人使用过。就是因为玉阳真人露了武功给他们看,他们才放心把苏小北托付出去的。等小斌睡了,他们四人坐在房前聊天。这时距桃花岛大会已经有一个月了,今晚又是一个月圆之夜,附近的星星都已经被月光隐去了,只有天边露出一些隐隐约约的,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月光如水,洒在了整个村庄里;远处几个农家透出来的一点点朦朦胧胧的灯光,被这洁白的月光融在里面;夏虫还未睡醒,四周静静的,显示出这山村的宁静。赵婆婆谈起了玉阳真人当年的事:

    那是在十三年前,玉阳真人刚到村里,大家都认为他是个算命先生。谁知他并不为大家算命,成天就在北坡游荡,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后来大伙儿和他渐渐熟悉了,才知道他是一个搞古董的,进山来挖红玉,所以大家都叫他红玉先生。这之后,他见苏小北孤苦伶仃,说要领养苏小北,要收为徒弟。赵婆婆一听,不同意,说红玉先生成年漂泊在外,怎么能照顾好孩子呢。于是,赵婆婆和刘爷爷就准备把苏小北接过去一起过日子,没想到正在这时红玉先生居然给赵婆婆他们看了武功。

    “那真是太神奇了,我至今都还记得那时的情景。十三年前的那天下午,我们正在北坡挖红薯,他走过来给我们说他要带走你,要让你练成他的武功。接着,他双手一抬,地上泥土就被卷了起来,地里的红薯就一个个地飞起来落到背篼里。他这一挥手,就装了两背篼满满的红薯,我们俩都吓傻了。于是,我和你刘爷爷决定让你和红玉先生一起去学习武功。这十三年来,只有我俩知道你是去学习武功了,其他的邻居只知道你被这红玉先生收养了,户口都转走了。”

    “小北,你现在学到了红玉先生那神奇的武功了吗?刚才看你给小斌的瓶子破了一大个洞,应该学到了一些吧。”赵婆婆问苏小北。

    苏小北答道:“师傅的这招《天波起雁》,我现在还很生疏,但是可以练给赵婆婆看。只是这招功夫太耗费心神,一时难于练成,恐怕要再过20年,我才能达到师傅那境界。到那时,再练给赵婆婆看。”苏小北说完,随即双手一抬,只见路边石子飞起,连成一串珠子,哗哗哗的落在院里的背篼里面,装得满满的。赵婆婆看得很投入,他似乎想起了当年红玉先生为他们表演的时候。

    日常所见的武功都是击碎巨石、身形灵巧之类,而苏小北所用之《天波功》却大不相同,可以对打击对象从多方面用力。《天波功》是利用空间中所蕴含的灵气能量,从多个方向对物体产生作用力,从而可以随心所欲地指挥物体到处移动。苏小北在移动这些石子之时,双掌中没有掌力击出。石子飞起来的原因,不是靠双掌的劲力,而是靠心中对这串小石子的感知,凭借石子周围的能量,移动石子。这就是天波功的原理,只是太多人对外界事物感知得不够深刻,故而把《天波功》秘籍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练不会这门武功。全世界几十亿人之中只有几十人能看懂这门武功,而能练成并且能拿出来使用的,恐怕不上20人。《天波功》不限于移动或者击碎物体,还可以根据控制温度、电流、微小粒子,但都得凭借练习之人对于温度、电流、微小粒子等方面的认识,认识认识越深,控制得越好,《天波功》修为自然就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