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风之灵韵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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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一首情诗一个错

    齐曦炎嘴上说不管,其实也不算真的什么都不管,至少他让紫衣卫调查了一下冀小姐的年龄与喜好:冀小姐闺名冀兰,现年十六,喜欢骑马喜欢挥鞭,最爱穿红装,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但却喜欢会吟诗作画的温柔男人。

    齐曦炎会吟诗作画,但绝对不温柔,所有他不符合人家的喜好,但不喜欢,可以打造成喜欢。就像商品想卖出去,总要包个很好看的包装。

    李浅的计划是采取轰炸式追求,先用情书情诗打动,大量的海量的,各种行事的情书如雪片一样飞出,就不信砸不晕个小丫头片子。

    这如果不成还有英雄救美,弄一帮小流氓调戏她,然后她再打着齐曦炎的名义跳出来,总归是要让她一见留心,再见倾心的。要还是不成她就投两包*药,一人一包,谁也别浪费。反正她李浅也不是好人,跟着齐曦炎也变不成好人,怎么缺德怎么来吧。哪天一不小心下了地狱,若阎王论起罪来,也是他齐曦炎排在她前边。

    她打定主意要写情诗,可她那笔烂字,拿出去是可以,就怕人看吐了。府里的笔帖式也不少,可写个公文还行,写情诗就算了吧。一个个老古板能写出好东西才怪。

    想了想,终于决定去找沈致。他写得一首好字,诗词上的造诣也不亚于付言明。

    沈致今天公休,当李浅拿着大大小小各种树叶来到沈宅时,他的表情明显惊异。

    李浅笑着解释它的用处。这些树叶弄来花了她不少功夫,摘了上千片各种树的树叶,精挑细选,找最完整形状最好的,这才选了一百片。再刨去书写过程中浪费掉的,估计最后能用的也没多少。

    沈致很无奈,李浅让他做的事,无论是什么他都愿做,可写情书对他还是难度大了点。

    “我不认识那位小姐,怎么能表达出爱慕?”

    她给出主意,“那你就把这当成是给心上人写的。”

    心上人吗?沈致眼神霎时温柔起来,他看着李浅巧笑嫣然的脸,忽然文思齐涌,提笔在纸上写了一首诗:梧桐树,三更雨,不道离情正苦。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写罢,抬头看一眼李浅,脸不禁微微一红,却又迅速伏案,写下一行: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他越写手越顺,一连写了十几首,首首言情。若是不知道的,想必会猜想他对冀玉已是用情至深。

    李浅看得满意极了,连声大赞他有才,还大力地拍着他的肩膀,俨然一对追妞联盟的好哥们。

    沈致苦笑连连,猜测她多半没明白自己对她的情意。

    李浅把树叶摊好,然后取了两枚绣花针,开始小心翼翼地在树叶上刺字。

    等叶子都刺好,又写好十几个信笺,抬头一看外面已是天黑。沈致想留她吃饭,李浅拒绝了,她还有事待办,便拿着刺好的树叶和写下的情诗告辞。

    情书是让李我送去将军府的,干这种事李我自然不愿意,连声推说自己有要事在身,不便行动。

    李浅知道他故意推辞,拍着他肩膀笑道:“兄弟,又不是让你去**冀小姐,怕什么?”

    李我心说,真要**他还不怕了,至少能捞点好处,可现在跑人家送信,还挑个大晚上,万一当刺客抓着或被乱箭射死,他冤不冤?

    当然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最终还是去了,谁让李浅别的本事不见,却偏偏是他的顶头上司呢?

    当天夜里,冀府突然多了几个紫衣人,在戒备森严的府内穿梭,不知道的以为是刺客来袭,喧闹了好一阵才落了幕。第二日冀兰的贴身丫鬟一推窗,看见几片绿色白色的东西掉下来,吓得惊叫连连。

    接连往将军府送了三天情书,却不知反应如何,李浅很好奇,于是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来到将军府小姐闺房的窗户底下听墙角。

    也于是,她听到了以下对话:

    “娘子,您说这情诗是谁写的?”

    冀兰若有所思,“我也不知道,不过看下面有一个炎字,莫不是中郎将大人家的小公子陈炎?”

    小丫鬟频频点头,“奴婢也觉很像,小公子素有才名,又曾仰慕小姐,多半是他送的。”

    冀兰感叹,“嗯,别说,心思还是很巧的,用树叶刺字,很是别具一格。”

    ……

    听到这儿,李浅只觉身上汗津津的,幸亏来了一趟,否则不是给别人作伐吗?若是冀兰不小心爱上陈炎,估计她的小命也快没了。

    回到王府,立刻修改章程,树叶是不送了,把沈致写的纸片做成好看的书签,然后借了齐曦炎的私章,一张张盖上。

    有雍王私印,要是再弄错了,那她也该撞死了。

    ※

    七月,四皇子和冀将军也班师回朝。

    大将军回朝,皇上自要亲自出城迎接,齐曦炎也要去,所以一大早齐元阁就忙作一团。

    李浅打着哈欠走进寝室时,四大丫鬟正围着齐曦炎给他穿戴着,今天的他换上了一身黑色蟒袍,腰系玉带,看着更是贵气十足。

    她行了个礼,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立在一侧,行动颇为迟缓。

    齐曦炎瞥她,见她双眼迷蒙,似乎连脸都没洗,不由蹙了蹙眉,唤莲香,“你去给他拧个热巾子。”

    莲香应一声,出去一刻便捧着毛巾回来,毫不客气地扔给李浅,顺便、还送她一个白眼。李浅也不介意,嘻笑着擦了脸,唤道:“多谢莲香姐姐。”

    莲香哼一声,转身给王爷拿头冠。

    都穿戴好了,齐曦炎迈步出了阁门,李浅忙跟上。临出门时菊青悄悄塞给她一个小包,嘱咐她路上吃。

    李浅含笑接过,趁机摸了一把人家的玉手。菊青“噗嗤”笑了一声,却没有恼。她知道她这是闹着玩呢。

    跟着齐曦炎上了马车,李浅立刻拿出手帕包着的糕点狼吞虎咽的嚼着,时不时偷瞟他一眼,好似生怕他过来抢似的。

    齐曦炎仿若没看见她的小动作,任她把点心屑子喷了个满车。

    她就是这种人,平日里拿腔捏调,正视绳行,私底下却常常冒出些令人咂舌不可控制的情绪和举动,有时莫名其妙,有时蹬鼻子上脸。当你发现想要制止,却又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索性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岂料却更加肆无忌惮,一发而不可收拾。有时他也觉自己对这小子似乎太宠了点,忍受着她众多小心思和粗鲁举止。她絮絮叨叨,他不觉烦,她鬼灵精怪的使坏,他不觉讨厌,她小脾气小任性,他看在眼里甚至还觉有点可爱。

    对于这些,以前他归咎为:因为她陪着他一起长大,总该照顾一点。可是现在随着年龄渐长,却越觉得这理由不靠谱。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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