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西南军报

楼台白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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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王子,这是皇帝瞧不起我们擎国!我们不能这么忍着!”

    家好脸色愈加难堪,困窘。眼睛直视着对面的云溪王爷,嘴唇紧抿。

    云溪王爷眉头也是微微皱起,感受到高处热烈冷漠的眼神一直从背后注视着自己,心下不免有几分生气,恒康帝这是有意让他与擎国起冲突。阻止他们的往来友好。

    恒康帝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笑着,文雅无害的道:“诸位大臣,今晚我们恒康帝国祥瑞点缀,赢来了两位才俊不凡的人物,诸位大臣如何说?”

    “陛下洪恩七天,招天下贤才齐聚京华,是我朝的福气呀!”

    “对对,陛下鸿福,陛下鸿福呀!”谄媚声,赞叹声,祝贺声,夹杂着捧场看热闹的宵小之辈,大殿里喝彩声成片。

    其中有位大臣,犹似看出了几分门道,眼睛眨了几下,冲着身边的一位肱骨之臣,笑道:“老陈,你看我们是不是推力几分,让柴火烧得更旺一些,你说要是说出那对求亲玉佩之事,是不是成了陛下的愿!”

    “不可,这,我看,这事以后说,我们不能趁着陛下乱来,这事可大可小,滋事体大,关系着和擎国的政治,不可闹僵!”

    陈大人双手放在旁,拉住一旁蠢蠢欲动的同僚,眼神充满威力。

    大殿里举杯,高歌祝贺,一片喜悦,犹是刚才的歌舞盛宴,云溪王爷趁着这个时候,温和有礼的向佳豪举杯,示意友好,佳豪的随从看到这里,怒气才渐渐平息。收敛了原先的剑拔弩张一片埋怨怒气。

    佳豪稍微心里放松下来,真怕这事被恒康帝搅黄了,感激的看着云溪王爷,敬佩王爷的气度和处事不乱作风,他举起酒杯,敬向云溪王爷,又不可过分亲密,只好简单的你来我往,说着不关痛痒的闲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酒过三巡,小意子笑嘻嘻的走到云溪王爷身旁,道:“王爷,陛下说你是不是忘了一件大事?”说着拿出一副玉佩,递给王爷。

    一位宵小之辈,眼尖的看到这玉佩,睁着醉意朦胧的眼睛,笑道:“我怎么看着这玉佩眼熟呢,在哪里见到呢!”他摇着头,敲着桌子,气闷怪自己记忆不好!

    恒康帝看到这里,眼睛里的醉意一下子消去几分,好似不曾喝醉过,眼睛里充满精明。他懂得制衡之术,用人之法,他就知道会有人跟着他铺的道走下去。

    “刘大人,这还能忘,这不是去年我们伴随陛下时,在朝堂上,陛下亲自许配给王爷的大礼吗,得玉佩者,得驸马,这玉佩上刻双燕起飞,你说这会是哪位公主呢?”

    底下一片喧哗,燕馨抓紧归云的手,急道:“姐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你不曾对妹妹说起过,你是不知道,还是有意瞒着妹妹,妹妹死也不嫁到南藩去!”

    归云捂住燕馨的嘴,气道:“你怎么怀疑起姐姐来,你小声点,别脾气急的像个豹子。”

    归云心凉的转头看向恒康帝,知道父皇的目光不在自己这帮公主上,他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做,只是,这怎么可以牺牲了自己的儿女,他不是答应自己收回成命了吗,自己不去南藩,难道就要让燕馨去南藩了吗!

    归云将视线移向云溪王爷,自从他迈进大殿那步开始,归云就不曾断过对他的观察,自已以前不曾见过他,可恨自己是个女子,这些藩王中,父皇又有意的让自己疏远他们,尤其云溪王爷,自己这么信任父皇,活该自己这么轻易的把命运让给别人,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替燕馨悲哀,亦替自己悲哀。

    归云安慰燕馨道:“你别急,这事还有周旋的余地,那个云溪王爷刚才不曾提出这事,就是不想结这门亲,燕馨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姐姐,你不是在安慰燕馨,对吗?”燕馨擦干眼泪,仔细看向佳豪那里!

    归云也目不转睛的盯着云溪,谈不上有多大的好感,只是觉得他表面的严肃,只是为了适合这个隆重庄严的场面,故意露出的情态,没有缘由,她固执的认为着他是一个柔中带刚,有韧性的一个人。

    果不然,云溪王爷好似喝醉了一般,手里接过玉佩,笑着道:“呵呵,好酒,再来,这是什么,我怎么记不清了?”

    佳豪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怪不得刚才凡是敬来的酒,他一概接下,原来是为了这个茬,看来他更胜自己一筹,甚至几倍,佩服之余,眼睛充满感激。

    归云嘴角莫名的露出一丝微笑。这种感觉道不清说不明,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生出了这个纠结,只是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燕馨奇怪的看着姐姐,当时认为是一场误会,后来才知,就是这个夜晚,灯火昏黄的大殿,一杯酒,醉了两个人。入了梦,缱蜷了一生,纠缠了一辈子。

    恒康帝,气闷道:“既然云溪王爷醉了,小意子,就去安排住处,扶云溪王爷下去解酒!”

    恒康帝眼角含厉,随手一扔,将一卷告急密件拍在书案上:“西南历来污秽杂集,才平静了两年,本以为上次军队压境,可以斩草除根,没想到这帮土匪倒是顽抗!”

    屋里龙檀香,如烟如云,弥散开来,散落了几个秋,撒碎了一地尘埃。每到这个季节,屋外一片绿意盎然,雨打红叶,屋内却阴森森的可怕。

    今年,张灯结彩,恭祝花神节,眼看着就到了近前,御花园里争春翠色满园,有严寒的俏丽早春,一片喜意。心里刚踏实了几天,睡了几个安稳觉,一骑玄马,搅乱了安生的心境。

    去年,北地严寒,一场大雪,封盖住了苍茫北地,牛羊死伤无数,遍地沿街乞儿,单衣破碗,走到京城。耗去了大半个命。

    前年,西南动荡,派去的步兵骑兵在西南丛林里,弯曲小道里,蜿蜒前进,刚刚一个丰收年,大半的粮食从各地仓廪里拨到西南,辗转半年,平息战事。

    还有二十年前,想起那个明月般静好的女子,心里就隐隐发痛,如果不是那个断崖,是不是她还可以常伴自己身前,看着自己这个年轻有为的皇帝,如何一步步将恒康帝国,威扬天下。